审神者抓了把椅子悠闲坐下,她承认想慢慢折磨对方,动作不急不缓,拿起匕首,一下一下敲击椅背,有节奏有规律的声音带给男人莫大的心慌。
“那是他们自作孽!!!”男人咆哮道,“既在我的管辖之下,却又不真心奉我为主!这样的刀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那是我的刀不是你的刀!!!”审神者只觉得眼前人是一个神经病,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将本丸交给这样一个人来管理,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悲愤交加,险些又有爆发的迹象。
[冷静!]齐木楠雄及时在脑内提醒,[他是在拖延时间,故意挑起你的怒火。]
[我知道。]审神者勾了勾嘴角,[他以为他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实际上这条路早就被堵死了。]
她又想起那些可爱的孩子,在他们碎刀的时候,她未能陪伴在一边,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孩子当时的绝望模样。
他们该有多么彷徨,直到最后一刻都在期待她的归来。
说她小心眼也好,恶毒也罢,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没关系。”少女笑了出来,眼中却是刻入骨髓的寒意,“我有好长的时间,慢慢跟你耗。”
某天,一个古武世家传来消息,他们的一个嫡系弟子由于身体残废而精神失常,宣布送到分家治疗,失去了家族宠爱的嫡系会落得什么下场不用说也知道,这件事情宛如一颗小小的石子,激在水面上,泛起小小的涟漪,很快恢复平静。
少女本丸的付丧神听到这个消息,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仿佛心中最后一丝执念放下,一切归为原点。
少女坐于廊下,饮着莺丸递给她的清茶,笑看着廊外和煦阳光。
那个人会日夜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永不得安宁。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了。
虽然修养的不错,一期一振那一刀,到底还是给底子带来了些损伤,夜晚寒凉时总要多添一床被子,睡前所喝的也不再是冷茶,而是保存在保温杯里的热水。
这些都是很小很私密的细节,大部分的付丧神都不得而知,只有少数随侍在身边的刀知道,却也被审神者下了封口令,不得外传。
他们也知道审神者的意思,只能在生活上更精心地打理,尽量让她感到舒适。
被精心服侍的审神者却哪儿哪儿都感到不对劲,前段时间卧病在床没感到不对劲,可现在自己有手有脚,能跑能跳,还被像一个废物一样对待,少女虽是一副懒骨头,却还没生出什么不劳而获的心思。
甚至于太过精心,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不必如此。”少女微微避开,眼神移到其他地方来转移对脖后温暖触感的依赖,“像穿衣服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从睁开眼那一刻,就有刀精在门外候着,从漱口、擦脸、梳发、整衣,没有一处是需要她动手的地方,只要安安静静的任由付丧神操作,就是他们所希望的结局。
这算是什么情况?就算是依赖未免也太过了些!
“属下……是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今日的近侍龟甲贞宗见审神者避开他的触碰,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一黯,面上还是如春风般的如沐笑容,“您这般……厌恶于我。”
“不不不,你没什么做的不对,是我的问题!”更让审神者无法理解的是,长谷部和歌仙安排的近侍,居然会是龟甲贞宗。
居然会是龟甲贞宗!!!
她本人倒对这把刀没什么意见,当年还相当喜欢窝在他旁边写作业,毕竟这是一把绝对不会对她行为产生抱怨的刀,很多时候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