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徒步,三十公里。”邹静没下车。
“我自己走?”李艳阳问。
邹静点点头“我看着。”
……
呼……
李艳阳呼了一口气,走出车子,踏上真正的热土。
连空气都有点烫。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李艳阳在嚎叫,进了军队,他发现唱歌挺好。
“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
“寒风飘飘落叶……”
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这个深入骨髓的旋律,然后,声音不再充满喜悦,也不再那么豁达洒脱,他想到了他的军中绿花。
直到那句站岗执勤是保卫国家响起,邹静才终于感觉到那难以掩饰的悲伤。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收起玩笑,眉头紧锁,看着那个即将消失在沙漠里模糊的身影,脑子也有点模糊了。
他是谁?
他来自哪里?
他经历了什么?
又将到哪里去?
这是瞬间闪现的几个问题,因为几日接触下来,她有一个感觉,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似乎可以完成,不是因为自己教的出色,而是到目前为止,在她看来对新人已经听严峻的考验根本没让他感到为难。
驻扎吐鲁番的半个月,李艳阳白天火焰山徒步三十公里,休息的时候则在吸收邹静不断灌输的理论知识。
大气环境,太空情况,可能遇到的问题,需要具备的素质。
李艳阳不断地接收着,然后默默的训练着,而邹静,越来越疑惑,这个最初让她有些先入为主的不舒服的家伙,越来越神秘,越来越舒服。
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往哪里去,但有一点,他明白,他不是来镀金的,而仿佛,他是天生的航天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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