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逼她,我把她关进了血狱。”伊利亚德捏着杯子的手更紧了一些,指尖都有些发白。
“一百鞭的重伤?您把她关进血狱?”洛伦佐失态的叫了出来,这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连克里斯都惊讶的看着洛伦佐。
伊利亚德也淡淡看了洛伦佐一眼。
洛伦佐知道血狱那地方无时无刻都在压着血力,伤口根本好不了,全身血力被压的难受不是血族不会懂,受了伤会加重伤口,痛的会更厉害,她到底遭了多少罪?
“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阿蕾克托不明白,也不可置信的看着伊利亚德,她设身处地想象她就是莫洛的话恐怕会委屈死,被冤枉挨打重伤不被原谅还要被关进血狱那地方,她去过审判所,听说血狱比那还要更加恐怖,毕竟是挪德大陆上最为恐怖最臭名昭著严峻之地,挪德第一大监狱。
“她是没偷东西,但还是抗命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也是错了这是其一,其二,她包庇下属,侍从,我想让她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后果,不仅仅只是当时她替那人挨了一顿打那么简单,更多的后果她想的到的想不到的都在后面,其三,我也要告诉她,她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不可以相信她贴身伺候的侍女,也不可以相信我会相信她。最后,我想让她学会低头,她性子那么硬,这次吃了亏,以后还是会吃,若是圆滑点或许以后能少吃点苦头。只不过,她倒是像我,无论怎么磋磨就是不肯低头,估计到现在也是这样的性子改不了。”
伊利亚德说的倒是句句在理,每一句他都懂,伊利亚德的目的他都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但是洛伦佐还是心疼的快疯了。
“那个时候她多大?”洛伦佐再次忍不住问道,莫洛从未这样清楚的跟他描述过过去的事情,现在这样听下来,洛伦佐更加心疼当时缩在他怀里的孩子了,一切都是幸亏好在一切都好了,他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的苦。
“八岁。”
洛伦佐身子晃了一下。八岁的孩子,她能懂什么?就算是包庇了下属也只是好心,善良,跑进母亲的房间也不过是思怀母亲太过罢了,一百银鞭,怕不是要把那小小的一点活生生抽死。抽昏过去两次,被人按着这样责打又关进了血狱那地方,伊利亚德好狠的心。他不得不承认,他没有伊利亚德那样的狠心,他甚至有些痛恨伊利亚德,竟会如此待她,怪不得她那样惊恐,也怪不得她会变成别人对她好一点她都加倍对那人好,也怪不得她那么没有安全感,洛伦佐难受的快哭了,抓紧自己的拳头,一腔怒火不知道该朝哪儿去发泄,他总不能去打伊利亚德一顿。
伊利亚德看着洛伦佐拼命压制的样子,“罗兰那时到处求情,最后他去求了波文放她出来,我去吉尔兰达约接她回去的时候,她吓得直哆嗦一直往后退,后来她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八年的血力不算多但是都没了。她刚回阿莱斯的第一件事,我让她亲口下令打死了那个侍女。这一次,她就很果决了,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了。”伊利亚德轻描淡写的简单叙述,但是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该害怕,她该狠狠得记住这件事,但是这一次她就懂了,她不可以有一点对他们的同情。”
“可她那时候才八岁。”洛伦佐忍不住说道,松开拳头,无可奈何地坐下,但是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舌头不能释然。
“是啊是八岁,你觉得她小?那多大是大呢?若那样说她现在也才几十岁的年纪,在我这里她永远都还是孩子,就算几百岁了,血族里算大吗?”伊利亚德说这话对着洛伦佐,却看着阿蕾克托,“我记得她挨打受罚的时候,怕我生气从来没哭过,也从来不敢哭,那一次哭的厉害,挨打从来不抗罚任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