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轰炸朝天门码头
开解“我系广东仁,这地方太干燥啦,不适应就流鼻血”;“俺东北那旮旯,重庆这空气太湿热,水土不服流鼻血”。“这个样子,我去观音桥。”;“不巧,我去解放碑。”说罢分开走。 “空袭,空袭”防空警报又一次拉响,整个重庆上空漫长防空汽笛声被飞来敌机划破,一架、两架、三架来不及数后面跟来敌机,密密麻麻如蚁群从墙角爬过来,前面探机后面队伍黑压压过来,简直作“凤凰台上暮云遮,梅花惊作黄昏雪。(出自元代诗人白朴《驻马听·吹》)” 罗广文也是见过世面,见这场景也是吃惊,放下望远镜就骂道:“龟孙子,还乌压压来。”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大喇叭叫喊,“十八军炮兵营爷们都听好,这么多鸟找天空放一枪都能撂下三四只,瞧近就给打一炮,放他几只鸟下来。”说完北方又换到东方拿着大喇叭叫喊,“十八军炮兵营爷们开炮”说罢再换到南方再换到西方,喊玩话真带劲起来,把军冒都一把揪下来,嫌遮掩片子太碍事看不到飞机大炮交火时候。 上空呼啸而过飞机投下燃弹坠地就爆炸出来剧烈火花,吞噬周围楼房和山石。燃弹一枚一枚丢下来,燃起血红火焰迅速膨胀开来,热浪澎湃开来让整个山城都为之颤抖,楼房被烧镂空。“打,给往死里打。”机枪吐出火舌追随擦地飞行敌机,炮弹一颗颗打到天空与飞机撞在一处,碰撞出黑色气团在机油还没燃烧起来就徐徐坠落,机身机翼好几处地点落地,才突然膨胀成为红色火焰,好像只有重庆地面才能养育出这红色火焰。 长江和嘉陵江交汇朝天门码头处处是火焰,看不见一处完整房屋,一艘完好船舶。敌机已经扯走,整个轰炸不到20分钟,这是最规模一次轰炸。罗广文拿着大喇叭下来,喇叭已经被炸弹碎片弹掉半个角,军衣更是硝烟污染斑点。“走到一个被炸毁防空据点就扯着嗓子“十八军炮兵营,立正,接受检阅。”很多据点已无人回应,从晌午走到下午嗓子都嘶哑,没走到一处就扯着嗓子高喊“十八军炮兵营,立正,接受检阅。”防空警报已经解除,半空中还是回荡着罗广文那高亢嘶叫声音:“十八军炮兵营,立正,接受检阅。” 敌机丢下燃烧弹还冲串着火苗,空袭警报在最后几声长鸣后解除,重庆人民面对空袭投弹规模有些落怕,躲进长年月深挖防空洞外面已经焦土成片。出来恢复生产发现房子没有,到处是残落弹壳碎片和机翼碎片,每个人都憋着话说出来“玛丽隔壁滴”。 罗广文整理部队,整个炮兵营在此次露天迎敌只保留2个连作战兵力。整个营大多在日军大规模燃烧弹下牺牲,民众在防空洞中因为好多洞口单一被烟熏窒息而亡。“列队,十八军炮兵营接受委员长检阅。” “我军共击毁敌机47架,伤亡人数120人,大炮损坏6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