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棚内又搬，码头上扛包工人在船只来时候就忙碌起来，码头石梯停靠处上下卸货搬货。平常时候都歇在遮阳棚内，抽卷叶子烟，喝烧酒，聊天说地也都是今天搬货和家里几口子事，安水来算是码头工人新入行菜鸟，有些认生只保持着认真姿态听着。　“小伙儿，看你是个斯文人，干这活耐得住嘛！”　“还成，搬几麻袋挣多点馒头钱。”　“听门口工头说你是少东家同学，怎么着能识文断字可以找个好差事谋生。”　“拜拜码头，少东家同学是件实在事情。”　“行，多喝口水，不要太放松自个。一会儿再卸货，在这几天就多搬几天，劳多份儿钱不拖欠。”　当时拦住安水来壮汉在码头办事厅二层，向学坐在转椅上左转右转着，“你给他找活做！”　“嗯，当时说您同学，我觉得这又不定是攀关系街头泼皮。就让他搬货，没曾刁难他。”　“不打紧，既然是无心，他又能搬货。再搬几天看看他筋骨如何，这码头三天两头还又帮会来闹事，在下面让熟悉熟悉也好，免得我去介绍让你们熟悉。”　“是，少东家！”　“还有，不要把他是我同学这件事说出去，那他工友间就会背抬起来。你要给工友们这样印象：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少东家。我怎么对其他人就怎么对他，不针对也不照顾。”　向学在工头走后，从转椅上下来。走到床沿边看着海河，翻滚海水不知道是在往东流还是在往西流，船只却都是西北来，到湾仔码头后极个别船只向东前行，他知道那片隐蔽观塘码头是父亲最隐蔽核心，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