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天祁表情也很严肃,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南源国的二皇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之一。而且……”
赫连天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才道:“而且他是古雪绮的夫君。”
“什么?是他!”柳雅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了一下,捏的疼痛无比快要窒息了。
她摇了摇头,想要让头脑里的思绪正常一点,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知道了什么。
最可怜的难道是雪绮?她远嫁到南源国来,可她的丈夫,竟然会来南风馆这种地方,而且还如此的肆无忌惮。
赫连天祁又说道:“南源国的储君之位并非只传给长子,而是所有适龄的子孙皆有成为储君的资格。这位二皇子麦柯卓、和五皇子麦珞珈已经暗中较劲很多年。另外,皇长孙麦子郸快要成年,听说也是储君的竞争者。所以此时南源国的皇族内部也是纷乱不堪,如果我们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搅入其中。”
赫连天祁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甚至还有所保留。
历来皇族多险恶,储君之位就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多少人要踏着别人的鲜血而行,却又往往死于同胞手足的算计之中。
现在想来,当初沧千澈经历的事情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四皇子能够顺利坐上皇位真是命中的大造化了。
柳雅听完更加吃惊,急道:“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尽快去救锦蓝了。我实在没有想到随便往南风馆一跑,就会撞见个二皇子啊。”
她本来只不过是想要从这里入手,找到那些云穹国被拐卖的人去了哪里。可是现在看来,天意如此,越行越险,怕是真的已经难以脱身了。
赫连天祁摇了摇头,表示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他道:“我们得赶紧回去,以免事情闹大。现在只能希望锦蓝有能力自保,我们等明天六亲王过来带我们进城,再想办法吧。”
现在连身份都不能暴露,当然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可柳雅不放心,说道:“你的人能不能跟着过去,保护锦蓝一下?”
“不能。”赫连天祁摇摇头,肯定的道:“我们赫连家是做生意的,手下没有能够调动的暗卫。而我自己的暗卫这次出海都没有带来。”
赫连家一向秉承原则,做的是正经生意,这一点是摆在明面上的。
否则,赫连家富可敌国,加上沧澜朔又是最有实力的亲王,只怕稍有闪失就会被人当作把柄抓住。
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逼迫和危险,赫连天祁都必须坚持这样的原则:赫连家没有私下养着什么暗黑势力,干干净净。
柳雅当然知道赫连天祁这样说、这样做的理由和顾虑,同时也知道锦蓝怕是只能孤身入虎穴了。
无奈,柳雅只好点头道:“那我们回去吧,看看澈有没有办法。”
其实这是自欺欺人。沧千澈分身乏术,又怎么会有更好的办法?
赫连天祁又出去一趟,回来稍微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
赫连天祁叫人进来,一个小厮就道:“客官要的马车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柳雅和赫连天祁出了雅间下楼,门外已经有一辆带篷的马车等在那里了。两人乘上马车在城里又转悠了一会儿,这才出城而去。
不过他们又不能直接坐马车回驿馆,在距离驿馆外三里的地方下了车,然后给沧千澈发了暗号。
不一会儿,驿馆那边又乱了起来,然后就见里面亮起了许多的火把,有人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