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面对如此美景,烈非错却是无心欣赏,他之目光依然追寻着苏语惊鸿掠去的那道仙影。
“小色鬼,早就走远啦,这么舍不得的话,干脆跟在你那位仙女姐姐身边做个打杂小厮好了”
天涯讥讽之言让烈非错醒觉,他身形一转,向河边走去。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哪里色了,若非人家仗义出面,或许就不能为海角讨回颜面了,我不过是因此感怀而已。”
烈非错辩解道,背向而行的他,使得天涯无法察觉此刻那脸表情。
天涯微微一愣,对于苏语之相助,恩怨分明的她也同样感怀,以当时情况来看,若非苏语这个双方都愿信服之人出面,赌局或许真进行不了。
如此一来,海角便得继续含冤莫白下去。
想到此点,天涯心中妒火减退几分,无论如何,苏语总算是帮了他们。
烈非错来到湖边,忽然就这么穿着外衣纵入河里。
霎时间,数丈水花飞溅而起,天涯、海角即刻旋身避开。
“阿非,你干什么”
少女言带怒气,她以为烈非错是故意报复方才之讥讽。
“我发上留有许多残墨,须得立刻清洗。”烈非错整个人没入河中,念随心动,一头数丈异发顺着流水蜿蜒腾舞。
借着水流冲洗,发上残留的黑墨一层层化开。
原来如此。
天涯了然,同时,她也明白烈非错为何不脱掉外衣了,显然是因为有她这位女子在场。
“可这样一来你的衣服不就全湿透了”
“无妨,待洗净残墨上岸后,只要运转昊雄真诀,不消片刻就能干。”
烈非错这份巧思,让岸上的天涯面露赞叹,随即,她找到岸边一块表面平整干净的大石,稍稍拭了拭,倚身坐下。
“阿非,想不到你的画技那么出神入化,还有你这头发,我本以为不过是长而已,想不到竟然内有乾坤。”
天涯似乎对烈非错一头异发与神乎其技的画功很有兴趣,红衣少女托着香腮,若有所思的望着河中身影。
“对啊,阿非,你画画的方法还真厉害,我爹根本没提过世上有这种画法。”海角也凑了过来,他可没天涯那么讲究,在河边随便找了片草地一屁股坐下。
“这没什么,我的头发原先也非如此,那是因最近一次奇遇才变成这样的,至于画技么,那是我从小就有的个人兴趣,因为很少在人前展示,除我父母外,知道的人不多。”
画技与异发牵连到太虚奇能,烈非错不可能的坦然相告。
不过即使编造,他也知不可信口开河。
风海城中人见过他样貌,对他平日事迹了解的不在少数,只消稍稍花点心思,就能将他过往打听出来,如果恣意胡编乱造,两相对照下即刻就会被揭穿。
“奇遇吗我看还是你这先天道体在作怪。”
天涯羡慕的望着水中身影,这先天道体果然神妙无方,不但在修真一途显露神通,竟然连这等旁门杂学也体现出不凡。
水中的烈非错念灌丈发,三千飘丝随心舞动,对于先天道体的事,他懒得解释。
他不认为自己真如天涯推断的,是什么先天道体,以这几天从天涯那儿旁敲侧击来的信息,先天道体与太数玄裔根本就是极端对立的阴阳两端。
身为太数玄裔的自己,拥有先天道体的机会微乎其微。
不过以太虚修改奇能展露的神妙,却是比从天涯那儿听闻的先天道体要玄异太多了。
先天道体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