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收起辟商,她对方才施展之针有绝对信心,以这小淫贼所展现的功力,即便给他一个月也别想自行驱毒。
此毒入体,她不怕这淫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烈非错忽然吟起儒教诗经中的名句。
随着动人诗词出口,少年身上渐渐散出一股儒沐之风。
“圣人之学早有明示,窈窕淑女已是君子好逑,如姑娘这等倾城秀色,即便在下难掩心中这份倾慕痴恋,那又何罪之有”
原本以烈非错性格,此等近似调戏之言他是万万说不出的,但是自从重天境与昊雄真诀双重突破后,他之心性也随之转变,胆气骤升,似这等调戏秽言也能面不改色的出口了。
“哦怎么我很美吗”女孩柳眉轻缓,眉宇间似嗔似啐,但却不存怒意。
烈非错此言如同他丑态般,可谓无礼至极,但观女孩面色,却并未生气。
少年暗呼侥幸,他不由对那位已登极乐的父亲感激涕零。
“上儿,你要切记,天下女子莫不希望别人赞她美貌,你若想与某位女子好好相处,便需通透这赞美之法,当年为父能在大批年轻俊才中独占鳌头,娶到你娘亲,靠的便是这路绝技。”
父亲曾经的自夸回荡脑海,想不到多年前一番戏言,今日竟然真的帮上忙了。
面对女孩娇颜之问,烈非错心念急转。
他记得其父说过,天下女子虽然都爱听赞美,但用技施巧方面,也分三六九等。
似眼前这名少女,如此秀色媚身,平日里得到的称赞必是多如繁星,普通言辞怕是很难打动她。
因此,烈非错才欲顺水推舟将自己阳举丑态归责到女孩身上,如此奇兵突起,方能受得神效。
“呵,姑娘之美又何须问人呢在下如今身陷死局尚是如此反应,还不足说明吗”
少女双颊绯红,烈非错如此露骨,根本就是明示了。
娇羞间,少女心头也升起一股甜蜜得意,这小淫贼此刻身陷杀机,却依然欲念外露,这番不堪虽然源于他淫亵天性,但其中应也有二、三不是四、五成自己的因素在内。
少女对自身展现的惊人魅力非常满意,能令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不顾生死,难以把持,对自身艳秀也算是一番别样褒扬了。
“照你这么说,那还得怪我喽”女孩故作恼怒,已经入鞘的辟商把玩间,剑锋随着她之视线,似有若无地在烈非错身上飘移。
“不错,正是应该怪你。”烈非错无视女孩威迫似的目光,虽然她隐藏的不错,但少年还是自那份目光中察觉到几分笑意。
他知道女孩心中的欢喜,绝对多过怒责。
“不止怪你,连令尊令堂也当同责,他们将你生的如此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却又不许见者心生绮念,天下哪有此等道理”
烈非错呼天哀鸣,仿佛在控诉世道不公。
女孩“咯咯”娇笑起来,对于烈非错这番明责暗誉之赞美,她显然颇为受用。
“看不出,你这小淫贼倒还有条灿莲巧舌。”忽地,女孩神色一凛,娇艳媚笑顿时转为凌煞森寒。
“但是,你以为凭这套诡辩,就能抵消你对本姑娘清白的亵渎吗”一提及“亵渎”,女孩神色一黯,之前那阵春光外泄,她蒙受的损失难以估计。
此事若真传了出去,以她地位身份,唯有自尽一途。
她如今风华正茂,对生命无限眷恋,当然不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