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门,只见门房里还坐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年龄大约有四十七八岁的样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视,里面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女演员,正唱着什么通俗歌曲。
王雪飞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并不认识。
这个女人,其实正是刚才打给杨吉辉家里的那个推销保险产品的业务员,只是王雪飞并不知道,刚才打电话的人正是她。
这个女人一见王雪飞,赶忙站立起来,向他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还没等王雪飞开口问这个女人,赵田刚便连忙递过一支烟,把他拉到了一边,努力用讨好的口吻解释道:
“您应该认识她吧?不认识?她家就住在离咱们公司北面不远的那个什么地方。她今天晚上有点儿事情,想过来问一问我,顺便多坐了一会儿,闲聊了几句”
要是在往常,或者是对别人,遇到这种情况,王雪飞多半会摆出一副当官的架势,轻者训斥几句;情节严重者,那就是要按照规定,在工作岗位把陌生人领进来闲聊天,那是要扣除一定的当月奖金的。
当然,对于赵田刚,王雪飞还不至于那样,多少还要给他一个面子。毕竟情况不一样。一个看门的,晚上又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和别人偶尔聊上几句,也耽误不了什么工作。
更何况又是今天晚上,自己心里装着事情,又当着这个陌生女人的面,他更不会那样不讲情面。
于是,王雪飞便接过赵田刚递过来的香烟,抽了两口,笑了笑,像是聊天一样,随便问道:
“刚才我往这里打电话的时候,怎么半天没有人接?说,你又串到哪儿去了?晚上有什么情况没有?”
“看您说的?我还能跑到哪儿?无非就是在厕所待着。”赵田刚知道王雪飞这是和他开个玩笑,自己也吸了一口烟,挠了挠头,继续说道:“还好,咱们这里能有啥情况?还不是和往常一样?要说王总就是责任心强,为了工作,真是操碎了心,这么晚了,还要亲自大老远地跑过来,询问一下单位的情况”
王雪飞这时候哪有心思听赵田刚溜须拍马?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
“没办法,谁让咱们就是这个苦命?干的就是这份操心的差事?我说,你的眼光不错啊?行了,你也多操点心,别光顾着找女人聊天,我去办公室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处理,你接着好好聊吧。对了,你把大门锁上吧,我估计不回去睡觉了。”说完,还冲着他暗暗地挤了个鬼眼,转身走了。
他心里知道,赵田刚没准和这个女人勾搭上了。
当然,王雪飞只是这样随便想了一下,他可没有心思去操这份闲心。
他现在需要的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可以离开岳父家的正常理由。并且,还需要有人能给他做这个证明。
正好,这两个人就可以给自己做个证明。
来到办公室,王雪飞用暖壶里的开水,擦了一把脸。
这时候,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也有些头痛。
按说自己今天晚上喝的酒也没多少,也许,自从自己有了心脏病,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敢喝酒了,所以,稍微喝一点儿酒就上头。他这样想着。
办公室里,虽然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屋里还是满屋子的浓浓的烟味。
他看了看办公桌上堆放着一堆东西,心里有些烦躁,便往外推了推,他此时哪有心思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该干点儿什么呢?王雪飞在办公室里面转了两圈,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