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辽镇的少将军。”
李成栋却是不以为意。
“少将军又如何?老子就是个软蛋,儿子又能硬到哪儿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李成栋虽然是农民军出身,但并不认为这些辽镇门阀比他们高贵。
说白了,大伙儿都是靠打仗吃饭的。
当年辽镇可是一年拿着朝廷几百万两银子的,却是连战连败一场提气的大胜都没有过。
那些辽镇将领缩卵的本事一绝,就是不敢出城和鞑子野战。
什么祖大寿,祖可法,甚至是吴三桂,都是跑路将军,徒有虚名!
“你说的倒也在理。”
高杰笑声道:“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据说投降了鞑子的军队战斗力都会提升一大截,你可知为何?”
“这”
李成栋面露难色,开始低头思索。
高杰这一问还真是把他问住了。
照说兵还是那些兵,将也还是那些将,为何换了一套军服战斗力便有天壤之别?
“我来告诉你吧。那是因为这些降兵降将认为他们有鞑子撑腰,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冲杀。所谓扯虎皮拉大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李成栋闻言眼前一亮。
是啊,仔细想想是这么个道理。
一直以来大明官军就对鞑子十分畏惧,有‘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降清的大明官军可以狐假虎威,利用昔日袍泽对八旗军的畏惧攻城掠地。
守城官军一看到满清八旗的旗帜早就吓得开城投降了,根本不会做出抵抗。
如此一来投降的大明官军越来越多,清军的绿营军也就越来越多。
京畿地区短短时间内相继易帜,就是因为各自守军不占而降。
“那祖可法不过是个草包,平日里靠着鞑子这张虎皮吓吓人,真打起来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李成栋稍顿了顿继续道:“何况如今鞑子主力都在山西,也没有人会站出来给祖可法撑腰,属下倒想要看看那祖可法打了败仗除了跑到北京去找虏酋哭鼻子还能有什么办法。”
高杰听罢不禁笑出了声。
“你啊!”
“大帅,祖可法不足为惧,但京畿地区还是有一些八旗精锐驻守的。大帅若是想攻克京师,恐怕不容易。”
“嗯,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
“属下觉得大帅打下河南后应该给朝廷写一份奏报。一来是报捷邀功,二来也是探探朝廷的口风。”
李成栋的意思很明确,高杰虽然颇得当今天子器重,但毕竟不是天子嫡系将领。
若是收复河南、京畿的功劳都被高杰占了,恐怕天子会不高兴。
即便天子面上不说,心里也难免会结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