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公公再度躬身,出门派人去传旨。
叶适阁下朱砂笔,带着人,一同去了御花园。
皇帝传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宫门口。宋照和以为皇帝终于要问罪,一直吓得瑟瑟发抖。
穆连成当初攀附文宣王,但是在叶适登基后,捅了几个文宣王的事给查办的官员,故免了罪,他后期更是不留余力的配合清查文宣王党羽,这次被宣召进宫,他以为是要升迁,颇有些春风得意之态。
魏少君和他娘则满是不解,魏少君自和姜灼华和离后,便觉耗尽了心力,无论母亲怎么催促,都没有再娶。
一来,在他心里,姜灼华始终是他的妻子,分开是迫于无奈,他心里还有她。二来,每每见到母亲,就会想起她对姜灼华的为难,还有那个失去的孩子,他恨,却不得不继续行孝道,日日都是煎熬,根本没有再娶的心思。
而樊池,没心没肺,身为商户,听到进宫只是惶恐和茫然。
除了已经收监需要被押送的宋照和,其余几人在宫门外相遇,他们虽互不相识,但没说几句话,却都发现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娶过姜灼华。
意识到这点后,几人就都默契的不说话了,默默地各怀心思,跟着领路的太监去了御花园。
魏少君的娘看看众人,心下冷嗤,姜灼华那样的女人,居然做过她的儿媳妇,说起来就觉得丢人,像她那般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指望有好归宿。
不多时,几人就跟着太监来到了御花园,叶适坐在一处小亭里,看着几人被带进来,他不由嫌恶地移开了目光。
几个人跪地行礼:“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毕,叶适并不叫起来,让他们接着跪着。几人看着眼前的情形,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后,叶适开口向宋照和问道:“朕问你,当初姜灼华一事,真相究竟是什么?”
宋照和闻言松了口气,原是问这事,还好不是太子表哥的事,这事不要紧,于是开口道:“是休妻,她犯了‘淫’。”
叶适瞪了宋照和一眼,问穆连成:“你呢?”
穆连成道:“微臣早已成家,是姜小姐勾引在下在先。”
叶适复又问魏少君:“你呢?”
魏少君正欲开口,谁知被他母亲接下话:“民妇的儿子傻,被那女人蒙了心智,方才娶了。”
魏少君闻言蹙眉:“娘。”
叶适冷声道:“朕没问你,再多嘴拔舌。”
魏夫人眉心一跳,忙抿唇垂下头去,魏少君行礼道:“回禀陛下,我们分开,非灼华的过错,是微臣无能,护不住妻儿。”
叶适听罢,深深看了魏少君一眼,而后看向樊池。
樊池见皇帝目光投来,自然知道是问他,磕巴道:“当、当时娶她,是赌钱输了,债主为了羞辱我,说只要我娶了名声最差的女人,就免债。所以、所以,便想尽一切办法求娶。事后便和离了。”
叶适听罢,再次看向宋照和,说道:“朕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要不要朕给你提个醒?思弦。”
宋照和闻言不解,陛下总揪着姜灼华的事不放干什么?他和姜灼华和离,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总不至于皇帝会看上那个嫁了四次的女人吧?
宋照和根本没当回事儿,既然皇帝提起了思弦,那就说实话呗,念及此,宋照和道:“其实当初,是罪臣看上了她身边的婢女,但是她身为主母,不仅不替罪臣收人管家,还闹着要和离,罪臣怕那个偏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