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姜灼风走了进来,率先跪地行礼:“微臣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适抬抬手道:“平身。今日家宴,无须多礼,过来坐吧。”
姜灼风抿唇,行个礼走上前,在椅子上坐下。叶适命人传膳,姜灼华向哥哥问道:“哥,今儿怎么误了时辰?”
姜灼风脸色不大好,看了看姜重锦,迟早都得告诉她,还是说吧。
想着,姜灼风站起身,给叶适行个礼,说道:“今日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叶适亦觉察到姜灼风脸色不大好,蹙眉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姜灼华亦看着姜灼风:“对啊哥,你往常不这样的,今日怎么了?”
现在说似乎不大合适,但是皇帝已经开口,不说不好,且今日来迟,得给陛下一个交代。
想着,姜灼风从怀里拿出一封《放妻书》,放在桌面上,说道:“重锦的夫家……得知家妹被陛下宣进宫,而后再没出来,以为是因微臣一事被陛下降罪,姜家凶多吉少……方才微臣出门时,重锦夫家送来《放妻书》,说要和离,臣与他们争辩,这才耽误了时间。”
姜灼华闻言蹙眉,忙将那封放妻书拿过来细看,看罢后,心头忽地窜上一股火气,恼怒地将放妻书拍在了桌面上。
姜重锦忙伸手将姜灼华的手拉过来,怕她疼一般揉搓她的手掌,而后说道:“阿姐,别这么生气,疼不疼啊?没关系,和离就和离呗,这些年他小妾没少纳,我也不在乎他,阿姐和离过四次,我才一次,我不怕,阿姐别恼。”
她对她那丈夫,一开始就感情浅淡的很,后来他纳妾后,她就完全没感情了,和离什么的都无所谓。
姜灼华闻言哭笑不得,分明是重锦和离,为何成了她安慰自己?这个傻姑娘啊。想着,姜灼华伸手摸了摸姜重锦的发髻。
叶适倒是挺喜欢这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说道:“对,像这般甜就吃,苦就吐的丈夫,不要也罢。”
姜重锦忙点头:“陛下说的对。他现在和离,不就是怕我们姜家连累他吗?等日后陛下给阿姐下了立后的圣旨,只有他后悔的时候,咱理他做什么?”
站在一旁的姜灼风忙蹙眉道:“重锦,别乱讲话。”
叶适却笑着道:“你妹妹说的对,你阻止她做什么?”
说着,他又对姜重锦道:“日后朕给你出气。给你阿姐下了圣旨后,朕会赏赐皇后娘家,到时候朕安排人带着礼物,去你这夫家走一趟,然后再找个人提醒已经和离,把赏赐原样抬出来,你瞧着如何?”
那到时候他们得多后悔啊?想着,姜重锦咬唇一笑,忙站起身行礼:“多谢皇帝姐夫。”
叶适笑笑,指了指椅子,对姜灼风和姜重锦道:“都坐下吧,咱们开宴。”
姜灼风依言落座,酒过三巡后,桌上的气氛便慢慢松了些,姜灼风和姜重锦刚开始的拘谨散去不少,这时,叶适看着姜重锦,对她道:
“你将朕的御前侍卫打破了相,朕罚你去元嘉府上,照顾他,直到他痊愈为止,记下了吗?”
姜重锦不好意思地起身,行个礼尴尬地说道:“民女记下了,一会儿出宫就去给侍卫大人赔罪。”
叶适笑笑,示意她坐,不知为何,他觉得元嘉和这小丫头挺配,若是华华见过元嘉,兴许也会有这般感觉。
四人一起吃了一顿温暖的家宴。席间,叶适和姜灼风聊了不少,将自己对他和姜灼华未来的打算,都一一说了一遍。
原本一直担心妹妹的姜灼风,随着叶适说出打算,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