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啊……”御医惊呼一声,似乎被吓住了。
华裳手背一凉,她低头看了看,像是御医流下的冷汗。
本将军就这么吓人吗?
皇上这才低声道:“按她说的做。”
“是……是……”御医的声音都在发抖。
华裳好心安慰道:“你别怕啊,我又不会吃人,就算是吃人,我也是很挑的。”
“是是……”
御医发凉的手指这才按在了她沾着水珠的手腕上。
过了好久,他都没说话。
华裳已经习惯长安这帮人干啥事都磨磨蹭蹭的态度了,也就没有催促,反倒是皇上先开口问:“如何?”
御医手指一抖,恭恭敬敬道:“禀陛下,冠军侯并无大恙。”
“那就是有小恙了?”皇上猛地抬高声音。
御医抖的更加厉害了:“这……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士多多少少都……”
“闭嘴。”
御医连忙紧紧闭上嘴。
皇上顿了顿才温声道:“你明天就去冠军侯府,她什么时候好了,你再什么时候回来。”
御医连忙应声,告退。
门再一次被合拢,这下,屋内就只剩下皇上和华裳两人了。
华裳的头一点一点,几乎都要睡进池子里了,突然,她松散青丝被人握住了。
华裳猛然惊醒,她刚要回头,却被圣人制止了。
“朕……现在见不得人,你不要回头。”
这话说的,圣人你是生了一脸麻子了吗?
被削掉了半边脸皮的人她都见过,就算圣上你丑的不可入目,她也能照样能够直视。
心里面虽然是这样想的,华裳却不敢抗旨。
皇上却在她身后的玉阶上坐下,一边把玩着她的青丝,一边亲切地问:“给朕说说,你们家那个二十岁必亡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裳无奈:“陛下,您该不会是真信了吧?那只是他们中伤微臣的谣言而已!”
皇上“唔”了一声。
华裳立刻道:“您看,我阿爹死的时候是四十,根本就不是二十岁,只有我的两位兄长运气不好,死在了二十岁,我现在虽然快到二十了,不也好端端地待在长安?”
皇上握紧她乌黑的发丝:“那就一直呆着吧。”
华裳笑了起来:“那可不行,我是陛下手中的剑,剑如果久久不用是会锈的,我宁愿在砍人的时候断掉,也不想锈在剑鞘里。”
他冰凉的指腹贴上她的头皮,轻声道:“朕是皇帝。”
华裳笑眯眯地哄道:“是是是,我的陛下,您金口玉言,我也是为了当初与您的约定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当初的约定吗?
原来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