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按不下去的火,他咬着牙,露出和善的笑容,“究竟是谁如此有幸?莫非是当日我在你府中见到的那位?”
“当日?”华裳有些懵,“谁?”
她微一思索,“你说的是孟离经?哈,我怎么会看上那个鬼,不过,要说是谁……”
华裳的脸皮越来越厚,此时说起这个,她竟然还能笑起来,“好吧,如果实在要说个名字,只能说梧桐了。”
等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不就是她的爱马吗?!
慧断的表情简直像是喝断片了。
华裳摸了摸鼻子,低着头道:“我很早就入军营了,后来在驯梧桐的时候,被它甩到了地上,然后,就这么没了。”
风掠过慧断花白的头发,他小心翼翼问:“我当时确实没有印象,你对我说这个时候,我醉醺醺地回答了什么?”
“能有什么,只是一个字,滚。”
慧断突然捂着胸口,蹲了下来。
华裳:“喂喂喂,你现在装什么情圣,早干嘛去了?”
慧断捂着脸,实在想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一心期待洞房花烛夜的她是如何心碎的,各种误会,还有他的失忆,他的口不择言,他可真是该死啊!
“算了,这些都过去了,我当时脾气暴,脑子不好使,什么东西也来不及细想,现在咱们这样也挺好的。”
华裳跟他告个别,就转身离开了。
慧断蹲在原地,泪水从下巴滴落,在泥土上凹处一个小坑。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破碎的声音——“不!”
不好!他一点也不好!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华裳出了寺,却看到李娴和李岚叔侄二人在寺外站岗。
她好奇问:“你们两个干嘛?”
李娴凉凉道:“山不肯来,就有人来就山了。”
“啊?”华裳转过头,只见庙前停着两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