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似乎对她的视线格外敏感,在她望来的一瞬,就立刻捉住了她的视线。
他对着她露出懒散又温柔笑容:“我很好看吗?”
华裳毫不客气道:“看你老了。”
魏玄摇了摇头,头上垮垮的发髻更松了。
即便是个男人,也不会愿意听到这样的话,更何况,这个男人希望在这个女人眼中永远不老,永远魅力非凡。
楚江仙的身姿忍不住挺得更加笔直了一些,就好像要证明自己更加年轻一些似的。
魏玄幽深的目光中尽是了然,他笑道:“没想到你与楚御史如此相熟。”
楚江仙淡淡道:“某也从未想过魏郎与她的关系还这般要好。”
华裳撇了撇嘴,“谁跟他要好了,你没见他只敢在寺外等我,不敢到我府外吗?说句不好听的,他若是敢在冠军府外待一会儿,定然被揍的满头包。”
楚江仙扬了扬下巴,朝魏玄露出一丝隐秘的微笑。
这种微笑的巧妙含义只有身处其中的两个男人才知晓。
魏玄讪笑道:“所以,我就只有眼巴巴地等你上门了,可你老是不来,我也只好追在你的屁股后面来这里等你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跟应如是化解了仇怨?亏我当初还为了你与他为难。”
华裳皱了皱眉,一副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唉,具体情况复杂的很,而且,时间长了,什么都能淡化,与他做个朋友倒是也可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怎么都唤他应如是,他何时改了名?”
魏玄用拂尘柄蹭了蹭下巴,笑眯眯道:“哦,我也不记得了,楚御史记性好,可记得是什么时候?”
楚江仙抿紧唇,冷淡地盯着魏玄。
魏玄笑得好不无赖,“哈,看上去楚御史也忘了。”
楚江仙避开他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心中烦躁起来。
不是他忘了,而是他不想在她面前再提起她的前夫。
巧了,魏玄也不想,毕竟,如果讲究先来后到,应如是来的可比他要早,当年追求华裳之时,他就与应如是不对付了。
虽然不想提及,但有些事情,他还是要知道的。
他了解华裳,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既然她能避他如蛇蝎,那对应如是……或者现在叫慧断的那人也是一样的,如果说第一次来隠山寺是巧合,那她为何这次又急匆匆地来呢?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了?
魏玄坐正身子,盯着华裳,轻声问:“要不要紧?”
华裳单手支着脸颊,眼睛半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能出什么事儿,你又不是没跟我混过,别看轻了我。”
魏玄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又变成了当年那个一本正经的老师,“你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华裳闭上眼,许久才道:“没什么,被刺杀而已。”
她的手腕突然一凉。
华裳睁开眼,只见魏玄捏着拂尘,拂尘玉质杆柄正压在她的手腕上。
他一字一顿道:“这不是小事。”
华裳咧嘴一笑,打开了他的拂尘。
魏玄一愣,重新露出懒散的笑容,“你是有发现什么?”
华裳点了点头,却很显然不想跟他说。
魏玄捏紧拂尘,笑了笑。
楚江仙却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所以……跟慧断有关?”
他十分讨厌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