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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18
很暖和,一位年轻男子盖着被子躺在床上,高烧不止,处于半昏迷状态。

    林玉梅戴着大口罩,几乎遮住了眉眼。她屏息静气,给那位年轻男子检查了一番。还好,没伤着筋骨,可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得把里面的弹头取出来,否则很难愈合,烧也很难退下去。

    做好了准备工作,她回顾了一下手术步骤,告诫自己不要慌张。可临到下刀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别的都好说,那伤员没有麻醉怎么办?

    那年轻男子一听,就睁开眼睛说道:“大夫,给我找一截木棍,再端一碗白酒过来!”

    中年男子去外间找了木棍和白酒回来。他接过酒碗,往嘴里灌了一口,就把那截木棍用牙咬着,示意大夫对手。

    林玉梅第一次给人动手术,紧张得直哆嗦。一下刀,见那年轻男子疼得冷汗直冒,就更紧张了。

    可这场手术,到底还是完成了。从消毒、取弹、缝合到包扎,整个过程不过半个钟头,可对她来说却像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她处理完了伤口,让中年男子取了一块干净棉布,两头一系,做了一个简易绷带,让伤员吊着胳膊。又细细叮嘱了几句,留下了几块替换纱布和两包消炎粉,便提着药箱子出了屋子。

    这时候,她才觉得后背汗津津的。

    虽然是冬天,可体力消耗过大,令她感到两腿发软、疲惫不堪。

    *

    三人又坐上了马车,蒙着黑布离开了院子。

    一路上,没人说话。

    临到下车时,余茂生低声说道:“谢谢你!”

    “不客气!”林玉梅点了点头,便跟着父亲下了车。

    林先生只觉得两腿发软,可还是咬牙坚持着。走出老远了,他回头瞧了瞧,见那驾马车还影影绰绰地停在那里。

    “玉梅,以后不要再冒险了……”他挽着女儿的胳膊说道。

    “嗯,爹,我晓得了……”林玉梅点头应着。

    这时候,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整个过程中没人提到她和父亲的姓氏,也刻意避开了她家的地址。她想,这是不是老余特意安排的,也是对他们的特殊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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