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黑皮人类一眼,很是不屑。蠢货,我是女孩儿!
蜘蛛侠叫做帕克,也叫做彼得,或者荷兰豆。我听到这群人类分别用不同的称呼去喊蜘蛛侠,可能代表着交情深浅什么的……根据我的研究,不知为何人类就是会这么做。总之,随便啦。
彼得比较好听,跟玛丽一样好发音。个人浅见。
我连着几天蹲在窗外听数学跟文学,观摩了一场小测,跟一节素描课。不知道为什么这间学校没有我以前学的课程,他们教的东西不太一样,比较难,但也更有趣。我准备去旁听生物课程,或许他们会讲到我想知道的。
更多的学生发现我。
“这只猫是谁带来的?”
“不知道。学校给带猫来上课?”
我才不是家猫,你们这些白痴。
也有人发现被迫上学的天行者。
“我的天,那只小猫可爱死了!而且给摸!他看起来很干净,不知道是谁家的猫?”
我家的,谢谢。不,非卖品。
对于天行者来说,学校的存在目的,充其量就是给他多了个打滚讨食物讨摸摸的地方。我也想过在学校找个学生、让人类把天行者领走。
天行者说他不要。
我觉得他这是野了。最近他越发地朝风流浪子的方向发展,老对人类女性抛媚眼,用他的肉亻本换取点心跟梳毛,连一句谢谢也不讲,倒是挺会亲亲或蹭蹭。
听说人类幼崽成长过程中,通常都会经历叛逆期。我不知道天行者这情况算不算。我很操心。
有天我突然发现,蜘蛛侠在学校里从不撸猫。
这很奇怪,因为当他穿着那套有趣的衣服、在小巷内碰见我们时,他是撸猫的,而且他特别想摸我。有一种可能是他不喜欢蓝猫,只摸虎斑,我不能理解,因为就我身为一只猫的客观审美来说,我更喜欢做一只俄蓝。
我们还是会在皇后区的各处防火巷内碰面。这只人类,居然只花一些猫饼干,就雇用了天行者帮他看顾背包跟运动鞋。
殊不知实际上执行任务的是我。天行者只负责吃。吃吃吃,这熊孩子。
基于我总是跟天行者绑定出现,蜘蛛侠现在认识我了。他勉强能从一些虎斑中分辨出我来,靠着自言自语……或者某只能够不被看见的人类,我搞不懂,他总是在跟一个凯伦讲话。
有个下午,我跟天行者在等蜘蛛侠来拿他的包。我在学校看见他行色匆匆地从课堂间开溜,这有点不寻常,不我的意思是,这家伙逃学挺寻常,但那么惊慌的脸可不寻常。
在天行者的游说下,我们尾随他,蹲在巷子里等他出现。
远方传来焦味。天行者睡得很不安稳,因为那些警笛吵得要命。
然后蜘蛛侠跌跌撞撞地出现,朝我们扑过来。他一把抱起我跟天行者,不顾我的抗议,把脸埋过来,死命蹭不停。
“天啊、天啊、天啊……谢天谢地,你们没事。”他不停重复这句话,双手在发抖。这让他看起来很小、很脆弱,给我一种,像天行者会给我的那种感觉。
“发生什么事?”天行者被蹭醒,一脸懵逼。
“他以为我们死了。”我悠悠地回答。
“我们活着啊。”天行者更茫然了。
“就说了,他以为,以为。”我甩尾巴,不耐烦。天行者的问题都很笨,蜘蛛侠又死抱着我。看在他身上有火灾的味道这份上,我勉强忍耐。
事情可以很容易地被联系到一块儿;蜘蛛侠从课堂上开溜,插播新闻,火灾跟热炒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