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女孩伤心地接受了我的拒绝。天行者死命把自己挂在我背上,表达他不想跟我分开、绝对要跟着我走的决心。他现在不那么小只了,虎斑不是大型猫,他这是要压扁我。
我把天行者抖下来。“去,跟人家道谢说再见。他们对你好,你至少给他们摸几把。”
天行者低着头蹭过去给幼年人类们摸摸亲亲。大只的人类惊奇地瞪着我。
“老天。她,刚才,那是──她是不是在说话?”
“我猜,是吧。”彼得回答他们,在我走向他的时候,自动伸出手来给我攀爬,“起先我也不敢置信认为这太不科学了,不过既然我们活在纽约那么,又有什么不可能呢?一只猫不该听懂人话──这话我可没资格说。”
可能这是某种蜘蛛侠式的幽默,自我嘲解夹杂在对当下的嘲讽中。他带我跟天行者离开这儿,将我们送到他常常在那儿发现我们的一条防火巷中。
“不知道你们家在哪,总之就送你们到这里。相信你们可以自己回去,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猫。”彼得对我说,又摸了一下我的脑袋,特别是两耳间的那撮毛,他似乎很喜欢那里的手感。
我觉得他这是爪欠。
看在他帮我找回天行者的份上。我哼哼地瞇起眼,没有挠人。
“玛丽!玛丽玛丽!”天行者在旁边蹦蹦跳跳,不停喊我的名字,开心得直打滚。柏油路面脏得要命,一点都没有长毛地毯柔软,也不是他喜欢的蓝色,可是他很开心,一点都不萎靡。
我瞥了眼天行者,姑且不管这熊孩子。然后我抬头盯着彼得,想了一下后,拿鼻尖去蹭彼得的掌心。
“哇。这是谢谢?”彼得的声音突然上扬。他把头套拉起来,露出衣服下面的脸。他的双眼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很像遥远的、那座史塔克大厦顶上从来不灭的灯光。
“我也不是真的完全不遵从社交礼仪。”我回答,笔直地注视彼得的眼睛。以人类的眼睛来说,这是特别好看的眼睛了。至少我是这样想。
然后彼得给了我一个像清晨朝阳那样的笑容。“好女孩。”他说着,把我从头到尾撸了一遍。
他还没撸到尾巴之前我都觉得挺好。
可是,谁让他多摸我的尾巴?
“噢!你怎么又挠我!”蜘蛛侠的吃痛声响彻夜空。
总而言之,天行者捡到一张饭票,然后他扔了那张饭票。我想写信给google让他们在翻译功能上增加猫语的选项,不过我得先借到一台电脑才行。还有,商场在儿童走失这方面做的糟透了。
我给mj五条小鱼,肥肥一条小鱼,笨蛋天行者十条小鱼,彼得七条小鱼,蜘蛛侠十四条小鱼,商场没有小鱼。满分一百条小鱼。
总而言之,我决定天行者该结扎了。
好的是这样的。距离我获得天行者已经过去三、四个月。就连学校都准备关门、彼得都准备放假,也就是说天行者差不多要满一岁。
一般来说男的猫咪都是一岁过后开始有播种方面的困扰,女的猫咪大概是七到八个月,就我看到的都是。扣掉我这只特别的猫不算,我是个案。
眼看天行者进入播种的狂热期就近在眼前,我觉得呢,这事得摆在行程上。孩子的结扎不能等。
可是结扎得有钱啊。做手术那么花钱。平时天行者又要这个要那个,娇生惯养的饼干抓垫一个不能少,天气热就爱舔冰冰凉凉的东西,逼着我去变冰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