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发须皆白的老人,李殊十分恭敬地喊:“云老。”
等处理好手上的病人,云老就让李殊将无智放在内间的诊床上。等去掉包扎,又细细把脉过后,云老就说道:“不武,你处理得很好。这小子回去好好换药,不出一旬也就好了。”
李殊长出一口气,看着无智以为自己是找到了治疗方法的绝症患者……
云老抓过李殊的手,李殊没有躲。半晌,云老说道:“你送来的这个小子身强体壮,气血旺盛的,受了伤自然很快就好。反倒是你……”
无智一愣,“他怎么了?”
云老说道:“原本不武的底子就比较薄,刚才发了大汗,又受了风,加之情绪波动厉害,怕是晚上回去就要风寒了。”
无智听不懂掉书袋,云老也解释得通俗易懂。无智看了一眼身姿挺拔的李殊,嘴里吐了一句:“外强中干……”
李殊脸色青了一下,云老倒是笑得挺开心,点点头:“说得对说得对,可不就是外强中干么?!”
然后就问无智叫什么,无智虽然老是顶撞他的老子,但对于云老这种人瑞,还是十分尊敬地,说道:“鄙姓王,单字敛,小名无智。老爷爷,你还是叫我无智吧。”
云老倒是十分开心地点头,然后一口一个无智,叫得十分顺畅。
两人聊得开心,倒是忽略了旁边阴云滚滚的李殊。
等云老和无智意犹未尽地停下来以后,两人终于想起李殊了。无智请云老给李殊开药,云老叹气道:“老夫愿意开,也得人家愿意喝啊。”
无智想了想,看向李殊,尽量隐藏自己的好奇,问道:“不武,你怕苦吗?”
李殊:“……”你的隐藏根本没有一点意义,脸上的八卦和好奇都被你的眼睛暴露了!
李殊摇头,当初他还年幼,未能将自己身边梳理干净。哪里敢吃药?谁知道是治病救人的良药,还是杀人害命的□□?
然而无智依旧不相信李殊,每一个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无智看向云老,说道:“老爷爷,要不药物都在你这边煎好,我们盯着不武喝下去?”
云老摸摸长长长长的胡子,点头应了下来。当场就开了一张药方,看着药方,李殊眼角一抽,这至少添了两倍的黄连……
而等待煎药的期间,阿福出去和王宝钏传讯无智没有大碍,还让护卫将王宝钏送回相府。王宝钏看着身上被茶水打湿的衣服,点点头,便也离开了。
不过一个时辰,药就煎好了,一个小药童将一碗散发着诡异味道的黑色药汁儿端了上来。这坚强诡异的味道飘满了整个诊室,无智看到了至少退了三步,然而依旧顽强地和云老一起盯着李殊,都等他喝药。
李殊不想继“外强中干”后又多一个“稚子不明理”的称号,只能捏着鼻子一口闷。哪怕是灌了两口水都没能消去多加了两倍黄连的诡异药味,无智看着,解开腰间的荷包,挑了一颗最大的糖渍山楂塞进李殊嘴里。
李殊含着山楂看向无智,刚才他似乎舔到了什么。却不想无智毫不在意,直接捡了一个山楂塞自己嘴里,还吮指了!
吮指了!
指了!
了!
李殊觉得云老的药方还真的没有开错,自己果真是需要吃点黄连——降火!
无智解开荷包,问云老要不要,注重养生的云老摇头,加上老人味觉都会比较淡,吃这些也都没什么感觉。
无智也没有再劝,就将荷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