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殊的存在,今日里的晚膳用得有些拘谨,全程也就是无智这个粗神经的没什么感觉。吃得有些胃痛的王允饭后就让无智好好招待李殊,无智也是个人来疯,和李殊聊得高兴,看着天色也晚了,就脱口而出,说道:“不武,不如今夜在相府里歇下?”
李殊心中震惊诧异,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身体倒是十分诚实地回道:“可以。”李殊想,这回答足够矜持,没有太过急切——完美!
无智才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分析李殊是迫不得已留下,还是欢天喜地留下,结果不都是一个——留下?
洗漱过后,无智十分痛快地躺上床了,还对李殊说道:“不武,你洗漱完了,也快些回来。”
背对着无智的李殊优雅地点头,无智也看不到李殊荡漾的神情,飘忽的眼神。李殊洗漱结束后,穿上了崭新的中衣。将中衣拿过来给阿福的阿宝说过,这中衣都是府里给无智多做的,无智尚未穿过。可李殊似乎在这中衣上闻到了无智的味道……
低咳一声,李殊跟着阿宝回到了无智的寝房。无智不喜欢有人守夜,李殊也是如此,于是阿福和阿宝两人便到隔壁开辟出来的小单间休息。以防两人夜里有什么需要,无智的房间和这小单间还有设置小摇铃,无智拉动绳索,小单间的摇铃就会响起来。只是,从小到大,等无智不会尿床以后,这小摇铃还没响过。
无智先上床榻,便滚动两下,滚到里面去了。李殊进了寝室,就看见无智在将床铺滚得凌乱不已的模样,霎时间,李殊浮想联翩。
无智从凌乱的被褥中抬起头,中衣凌乱,脸泛红晕。顿时,李殊联想神展得更加厉害了。
无智挣扎了一会儿,抬头就看到李殊,李殊的眼神有些奇怪?放着光,像是狼一样?无智往里滚了滚,问道:“不武,你不上来吗?”
李殊淡定地上了床榻,就听见无智惊诧地看着李殊,问道:“不武,你的脸好红!”无智伸手摸了一下李殊的脸,说道:“你的脸也很烫,发烧了?”
李殊摇头,按捺住因为无智的接近而有些起伏不定,躁动不安的内心,冷静地说道:“有些热了。”
无智歪头看了一下李殊,“哦”了一下,和李殊肩并肩躺着,却还是将被褥分过去一半,说道:“云老说你外强中干,日常生活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秋季夜晚还是凉的,他火气旺倒是没什么,就不武这种,说不得明天就要伤寒发烧了。
李殊:“……”该死的外强中干!
后续两人又是嘴上跑马,突突突地说个不停。等李殊反应过来,无智的声音越来越低,一侧头,借着透过窗槛的月光,无智分明睡过去了。
李殊摇头,道:“还是个孩子。”
可不是,还是个孩子呢。
李殊心中所有的绮念都消失了,内心平静到有些安详。什么薛平贵,什么李温,什么唐肃宗全部消失不见了。看着看着,李殊便将被无智踢开来的被褥盖到两人身上,闭目入睡,思忖道,唐肃宗这么神来一笔多少也是有一些好处的。他正是因为“心慕王三千金”,才会借机接近王四。想要近水楼台的他被唐肃宗从中作梗打断了,那他一夜未归也没什么吧?说不得唐肃宗还觉得是他还想做些无所谓的挣扎。
李殊坠入梦中前,想到,是时候收拾唐肃宗了。
第二日清晨,依旧是无智先行清醒,无智每日里都会在卯时初刻爬起来跑步练武。一醒来,无智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