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佛修:“……”
仇胜撇了撇嘴:从来都只有他帅别人的份,想凑到他跟前耍帅?不存在的。
眼见自己被无视了的程家刀修咬紧了牙关。
想起程家现在的那位嫡子少爷的嘱托,他再次催动体内的灵气,运转起地火刀诀来。见领队有所动作,其他刀修们也纷纷有样学样,运转起了各自的功法。
抵御住梵音的震慑后,黑衣刀修一声令下,命令手下的刀修们对秃瓢佛修发起了总攻!
“我靠,一起上?以多打少,你们能不能要点脸啊!这还是修者吗?”这下轮到佛修骂人了。
刀修狞笑:“你以为是单挑?就是打群架呢!”
佛修吹胡子瞪眼:“无耻!”
待在护罩内的仇胜差点没抽搐嘴角:这佛修也好意思说别人耍赖皮啊……
拦下一名刀修的攻击对佛修而言只是小菜一碟,然而面对一众刀修的围剿,他却顿时落了下风。再也维持不住刚才那副云淡风轻模样的佛修拔起被他杵在地上的禅杖,忙不迭地应付起刀修们接二连三的攻势来。
嘭!
燃着火光的灵刀刀刃与禅杖杖身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铮鸣声。
佛修骂骂咧咧:“无耻啊!仗着人多,居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贫道一人!”
刀修呸了一声,刀身上卷刃的地火爆燃,掀起滚滚热浪,差点把佛修的眉毛点着。
佛修大骂:“还想烧贫道的眉毛!?”
刀修双目血红:“去死吧!”
佛修与他交手,却是后退连连。前有刀修势如破竹,侧有刀修的同党虎视眈眈,饶是战力出众的佛修也抵挡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攻势。刀修们训练有素,深知论单打独斗的能力,在场的所有刀修里无人能与那秃驴匹敌,便直接使出了车轮战术,连番攻击佛修,势要磨死对方。
渐渐地,佛修有些撑不住了。
敌众我寡,他又并非超凡入圣的大能,想以一己之力对抗程家的刀修们着实困难。
再次杵下禅杖发出梵音,佛修啐了一口:六重天是普通修者与大能间的鸿沟天堑,在六重以下,即便是已经达到了五重天巅峰的修者,也扛不住无数低阶修者们共同发力的人海战术。
——但是,如果踏过了六重天的桎梏成就大能,那就不会再害怕这种车轮战了!
六重天与其下境界的修者间的差距好比天与地,仅凭低阶修者,是无法战胜六重天的。
能击败大能的,只有大能!
然而眼下这天斗重镇内,跨越了六重天境界的修者,也就只有那位神出鬼没的重镇城主了吧?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似有阴谋。
可惜眼下,那佛修疲于应付刀修们的攻势,无暇再去思考别的事情,只得抛下了心里的那点不安,专心与刀修小队缠斗。
数息过后。
佛修锃亮的脑门上直冒热汗,两条眉毛都已被烧出了些焦炭。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眼下,他根本无法应对刀修们的车轮战。若非自己的保命法宝化缘钵还护着仇胜与俞天梁,佛修早就没骨气地想把法宝收回了保命了。
仇胜和俞天梁安静地旁观着。
忽然,仇胜暗中捏住了俞天梁的手,碰了碰俞天梁的指尖。
俞天梁微愣。
仇胜对他做了个口型:我们想个不容易惹人注意的法子挣出这化缘钵,让那佛修把钵收回去保命。
俞天梁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