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发顶上亲了下,声音轻柔,“知道。”
余邃低声道,“你心里一直有气,没发出来……我知道,消化不下去想哭就哭,这儿又没别人……”
“我……”时洛死死攥着余邃袖口,声音发哑,“我知道你是"."
个不吃亏的人,我也知道你那两年在他们手里不一定受过太多委屈,但我……”
时洛忍了两天,还是憋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我还是恨死了,我艹他们血妈的……凭什么?!”
“小小年纪。”余邃轻轻地在时洛额上弹了下,“骂人这么脏呢。”
时洛把手搂在余邃腰上,搂的死紧。
他就是心疼了。
心疼自己哥,心疼自己队长,心疼自己的男朋友。
心疼这么好的hiser,偏偏遇到了这种破事,在这破地方生生蹉跎了两年。
赛季初刚进free,余邃跟时洛说,他刚去德国那会儿,有点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所以头发不自觉的就留长了,言语中轻描淡写。
这会儿细想余邃当日的状态,时洛心疼的胸口要炸了。
余邃当年,也是个千人捧万人疼的小少爷。
余邃顺了顺时洛的头发,由着时洛在自己怀里哽咽。
总要发泄出来的。
但余邃还是忍不住要逗时洛,余邃等着时洛哭了一会儿,使坏的撑起自己宽大的羽绒服,把时洛一起裹了起来,然后轻笑着问,“闷不闷?”
一开始还好,过了一会儿自然是会闷的,时洛抽噎了下,自己坐好,有点嫌丢人,不愿抬头看余邃。
余邃却还要追问,“哭够了没?咱一次发泄好了,免得后面圣剑再来什么骚的,又要气一场。”
时洛用手腕抹了一下眼睛,“够了。”
余邃又问,“不会再在意他们了吧?”
时洛抹了把脸。
不在意?怎么可能。
梁子已经结下了,时洛从不是个容易释怀的人。
这事儿必须得有个了结。
但时洛确定自己不会再这么丢人现眼的被圣剑活活气出眼泪来了,所以点了点头,“嗯。”
怕余邃赛期还要担心自己,时洛清了清嗓子,不忘提醒,“你刚说……要一边搂着我一边给我讲故事唱歌……哄我睡觉的。”
时洛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鼻子,闷声道,“还算不算数?”
余邃莞尔,“算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