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狄奥多西摇摇头,赌徒们才不管这个。因为所有人都可能通吃,所以他们宁愿不成为被通吃的人,也不愿联手对付庄家。
两枚骰子滚落桌面,先是朝某一方向滚动,再开始绕桌面某点旋转。好像心脏被置入铁锅里油炸,赌徒们也是这种心态,唯有狄奥多西优哉游哉地翘着腿瞥向小玲,气得小玲连翻白眼。
“九点。”庄家低下头,看了眼两枚骰子,接着抬头说:“两枚骰子的总和就是开牌的基数,以我为第一位,按逆时针方向顺序点数,数到点数的位置为开牌的牌墙。从右向左依次数到与点数相同的一墩,由庄家开始抓下两墩牌,下一家再按顺时针方向顺序抓牌,直到每个人抓3次共12张牌,再由庄家跳牌(隔一墩)抓上层两牌,其他人依次各抓一张。庄家共有14张牌,其他人各有13张牌。”
“别说了啊,这里都不是什么新人。”赌客不耐烦道,眼睛却盯着狄奥多西,十足蔑视。
狄奥多西与这人面对面地坐着,猥琐男人在他的右手边,庄家在他左手边,反之对于他眼前的那个赌客来说,这个顺序会像是映在镜中的影子般倒过来。
猥琐男人在他左手边,庄家在他右手边。
又因为骰子的总和是9,所以开牌的牌墙是庄家码的牌。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庄家点过九个墩,在那里停下。他抓住一个墩、两只麻将牌,接着按顺时针方向——与狄奥多西面对面的赌客开始抓一个墩,然后是他左手边的猥琐男,再就轮到狄奥多西。
依照此规律,每人抓了六个墩和一只麻将牌,而庄家则抓了七个墩,因为他需要首先出牌。
他们迅速审视自己的牌,将两两相同或依次顺序的麻将牌放一起,赢法虽多,但基本牌型却只有一种——m*aaan*abcdd(m、n可以为0)!
“一只花。”猥琐男咧开嘴,将兰牌打在自己牌前。庄家从牌墙的尾端抓了只牌,递给他。“嘿嘿,底数是十枚季罗莫拉币,一只花加五枚,这下你们要给我十五枚季罗莫拉币。”
赌客恼火了,他抓起四只花打在牌前,“你这人脑子被石头砸了吧!给你钱?这得要你先和牌(糊牌),别做白日梦。”他接过庄家递来的四只牌,手指攒动,敏捷地排入自己的牌。
接着他突然惊叫起来,弄得猥琐男和庄家皱眉,“我又摸到一只花,是春。”
“下一轮我就可以再补一次牌。”赌客说,“这下你们要输给我,就要付我三十五枚季罗莫拉币,今天我真走了好运。”
“得。”狄奥多西打了个哈欠,他终于挺直身子,先前一直懒洋洋地托住下巴发呆。“那也要有下一局啊,不好意思了各位”
他猛地推翻自己的牌,三张索子牌(1、2、3、4)、三张筒子牌(4、5、6)、三张万字牌(7、8、9)和七个单张的东南西北中发白,赫然是二十四番七星不靠。
“天天和??”赌客因为站得太快,把大理石椅都推开了。庄家和猥琐男和他一样震惊,赌客却更为恼怒,他指着狄奥多西的鼻子,颤巍巍道:“你这个老千,这个算什么?变戏法吗!这种东西怎么能承认,怎么能承认。”
他看向庄家,“砍了他双手,他出千、他出千。”
见小玲害怕,狄奥多西耸耸肩,好笑地看着他们,“你说出就是出?你说我出千,可也要证据啊。你张嘴说我出千,那我还说你偷我钱呢!”
庄家叹了口气,“这位客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