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日明玦拍完了戏准备卸妆时,没注意脚下,路上铺着的鹅卵石绊了一个踉跄。
----
当时谭则正好来找虞兮,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
等明玦和他的经纪人走远后,他才仰起头喝了口虞兮的矿泉水,说:“你知道吗,白芷姐,明玦把他那个助理送进局子里去了。”
他手里正举着矿泉水瓶,偷眼去瞧身旁的虞兮,却见虞兮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场中拍戏的两个演员,于是有些恼火,加重了腔调感叹道:“……真狠啊。”
虞兮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
谭则又仰起头,拿虞兮的矿泉水瓶往嘴里倒了些水,喝完之后,却故意在瓶口一舔,然后转头望着虞兮。
虞兮也看着他。
“行吧,行吧。”和虞兮对视一分钟之后,谭则率先投降,拎紧矿泉水瓶放到地上,“我就是想说,跟着明玦这种人,是没有前途的。”
他撑着下巴抱怨,“……当了这么久男女朋友,一点儿默契都没有。”
虞兮又转头看向场中。
谭则:“……”
他故意把头扭到另一边,看着空气说:“我把你那个网剧看了至少二十遍。”
然后装腔作势地感叹,“……身材真好啊。”
虞兮:“……”
她哪能不知道谭则在想什么,回忆了一下日程,说:“明天没我的戏。”
“真的么?”谭则眼睛一亮,不顾这里还是片场,当着众人的面揽住了虞兮的腰,故意凑到她耳边,说:“你觉得附近哪里环境好?我们去开间房,增进一下感情。”
说完之后,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舔。
虞兮只觉得耳垂一烫,压低了声音,“你注意下影响。”
“影响?”谭则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对金主……的兄弟,就是这个态度?”
虞兮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向外走去,任由谭则跟个树袋熊似地挂在身上,在剧组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面无表情说:
“金主本人都没你这么嘚瑟。”
----
虞兮这话只是随口一说,万没想到谭则居然还真有成为金主本人的打算。
好半天她才想起来——谭则本来就是谭家的儿子,演戏就是玩玩,玩够了,自然还得回到谭公子该走的道路上去。
她忍不住揉了揉额角,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林姐正坐在她对面,看到这一幕,以为她是在担心《夜雨》宣传的事情,于是说:“《夜雨》和于凌燕的新剧同档期,又都是古装剧,肯定是竞争关系,还是你死我活那种。所以你不用太操心,反正操心也没用。现在《玉门》——”
“我知道,”虞兮接口道:“《玉门》是陈导的戏,上映也就是这几天了,于凌燕的身价肯定立马拔高一截,我反正是没法比。”
虞兮有后半句话没法出口:等到《玉门》获奖,就更麻烦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玉门》已经筹备完毕,所以她总是慢了一步。
——虞兮想到这儿,又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夕阳透过半开的窗帘照了进来,被窗户过滤了一遍,温和地落在客厅里。
虞兮见茶几上的茶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拎起暖水壶加到了八分满。
“也无所谓。”林姐看着她倒茶的动作,笑了笑,说:“《夜雨》里面有个明玦,于凌燕在《玉门》的戏份和明玦根本没法比。明玦最近也就看着惨了点,《玉门》一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