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邵嘉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是长的还不赖,第二到第一百个印象,是脾气差。
很差。
非常差。
用别人的眼镜布擦手怎么看都不是很合适的样子,可眼下又不能把手指头上的黄色往白色短袖上抹。
再说,到了盛晓博那儿,可能连洗衣机都没有,我还要靠双手劳作,衣服能不脏就不脏吧,黄黄的擦上去也挺膈应人的。
盛晓博提醒我,“扬子,再不擦就干了……”
“……”
接过邵嘉的眼镜布,手感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柔软,布料比眼镜布的厚,也糙,质感还行,不过擦眼镜的话肯定会磨损镜片,擦手倒是擦的挺干净。
再一看邵嘉,这厮并没有带眼镜,眼镜布来的奇怪。
我擦完不好意思还给他,都弄脏了,可又不能平白占用别人的东西,我道,“谢了,改天洗好还你。”
“又不是定情信物,不用。”邵嘉说。
我:“……”
好迷的人。
真心迷,还有点欠揍。
说真的,要不是这人是盛晓博的朋友,我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可能真想动手了,反正我脾气也不好,只是这几年被我爸妈吵架什么的磨得倒有点儿耐性了。
盛晓博上前接过我书包要背着,结果走在前面的邵嘉突然转头看我们,眼神里都是不解,似乎在质疑我到底是不是个男的。
我拽住自己的书包带,“我自己拿就行。”
“别了,你大老远的来肯定累了,我给你背,拿来,拿来啊!”盛晓博这人天生热心肠,从邵嘉还有我这种破脾气的人他都能相处的来就能看出来。
书包最后还是被盛晓博抢过去了。
我确实挺累的,吃芒果吃的还有点儿撑,走路都费劲,更没有必要因为邵嘉一个眼神就去畏惧而不做什么。
邵嘉走在最前头,步子快的像尿急。
盛晓博絮絮叨叨的给我讲他这一路走来脑子到底有多没用。
“不是说在车站等我吗,你这快一个小时了才来,干嘛去了?”我问。
盛晓博猛地一拍后脑勺,“瞧我这破记性,我不是让你给我发了车票照片吗,你是在东站下车,结果我看了一眼就记成你在总站,直奔总站就去了,等了半天没看到你,再一看车票,我他妈走错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
“……”丢三落四,像我。
盛晓博又瞧了前面的邵嘉一眼,“本来邵嘉在家睡觉来着,我一看你发的短信说‘救我’,当时就觉得坏菜了,以为你遇到了什么麻烦,赶紧喊他过来救人。”
“……”救我,大乌龙,我无奈小声道,“他看起来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不要总麻烦别人,你告诉我路,我自己能找到。”
但我方向感其实不是很强,自己也不愿意说,很丢人。
在盛晓博的心里,邵嘉大概是和我同一位置的,因为他马上就对我的话进行了否定,“邵嘉人很好的!一听说你出事了,拿了他爸的车钥匙就跟出来了。”
那也是因为我是盛晓博朋友,不是因为我是徐扬。
我看向对面的那辆超大货车,车身上贴满了广告,“是那辆车吗?”
邵嘉的步速一点儿都不慢,我和盛晓博还在马路这边,他已经穿到对面去了,也不怕被车撞飞了。
“对,”盛晓博点点头,突然就笑了,“真的,他超好,我之前以为你带的行李多,毕竟是搬家,一开始说好了让他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