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月明星稀,白晚晚瞧着那松树,那太阳,双手抚了抚耳边的碎发,一双眼漫不经心的看向松树,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只馋嘴的松鼠,前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松果。
然后被缠绕在松树上的七彩蜘蛛吓得落荒而逃,再然后,七彩蜘蛛在松树上织网,在寻得另外一个年轻貌美的雄蜘蛛,然后生下来一窝小蜘蛛。
就是不知这七彩蜘蛛是什么审美,这些年被它拒绝的蜘蛛,在她瞧来,都长一个样子,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思及此,白晚晚都被自己无聊时的想象力逗笑了。
如今这世上,无聊到琢磨蜘蛛审美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她白晚晚一个人了。
也不对,她已经不是人了。
她死了,在一次历练中,被她的大姐给推进了如今的这个坑里。
白晚晚摸着和她形影不离的东皇钟,微微一叹,当时白春雨和同伴就是看中了这么个天材地宝,反被攻击,才拉上她挡了一把。紧接着,她就死翘翘了。
当时的感觉伤不伤心,肯定伤心啊!她从小到大可是没有对这个天质不佳的大姐有过半分看不起的。
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是个人都会崩溃
可是崩溃过后还是该干嘛干嘛,好好做人,哪怕是做鬼,也得做一个心思澄澈的鬼。
据说有怨气的鬼一个个青面獠牙,长的很是面目丑陋。
白晚晚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以灵魂的形态存活在修真界,观看这眼前的一方世界。
而且当初被那些人看中的东皇钟,如今倒是便宜了她这个鬼了。只是可惜,白晚晚不能离开东皇钟所在的半米之外。
白晚晚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无聊中度过,东皇钟内自成结界,别说是人了,哪怕是个蚊子,都飞不进来。
无聊之下,白□□脆用曾经的修炼方式,打坐,吸日月之灵气。
这么一修炼下来,白晚晚竟然发现自己的身子渐渐变得有些凝实了,每到晌午,太阳升的老高时,还能看到地上薄薄的一层影子。
白晚晚大惊之下,还带着一丝窃喜,是不是她继续修炼下去,也能重获新生,哪怕是成为人人厌恶的鬼修,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浑浑噩噩,不死不活的活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外头的松树掉了多少次叶子,结了多少次果子,白晚晚在东皇钟附近盘膝而坐。
不修炼的时候,便看看旁边的兔子,听听那些前来历练的人的八卦。
什么紫阳仙子的面首,又去逛青楼了,东泽帝国的一国之君,又新得了什么样的美人,今儿组队的队友又眯下了什么宝物,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不管大大小小,听得多了的白晚晚在东皇钟旁打了个哈欠,在白晚晚确定他们肯定看不到摸不到自己后,她也就心安理得的在旁边竖起耳朵听八卦了。
只是说话的这群人口才委实太差,明明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从他们嘴里讲出来,就如同脱水了的蔬菜,干巴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鬼生啊!真的是如同白雪一片,了无生趣。
“哎,你们听说了了吗?楚王她真的是疯了!”
楚王?听到这一称呼的白晚晚猛地坐立起来,神色间透露出一丝意外和难得的好奇,因为她生前除了白家的五小姐外,还是这位楚王的王妃。
“什么?疯了,难不成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了”
“真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