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根本使不上劲,后来好点,当时医生说多锻炼,恢复到不影响生活的状态还是可以的。”
“就不影响生活这一点而言,你已经做到了,”翟爷爷又问,“你想恢复到什么程度”
陆延松开手“能、弹吉他吗。”
翟爷爷抬眼“那可不容易。具体什么情况还得去做个肌电图检查,看看做完手术后神经的恢复程度,不排除术后关节黏连的可能性。很困难。”
翟爷爷以为陆延听了这话会失望。
半晌。
陆延却说“我不怕做困难的事。”
这下翟爷爷是真对面前这位年轻人刮目相看了。
肖珩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倒是翟壮志在边上跟他说了一通,从最近酒吧里的漂亮妹子扯到和翟父吵架“我跟我爸最近也在吵,他想让我继承家业,但我一点也不想干那个,你说我要是接手家业,我能干些啥呢”
肖珩“从富二代变负二代,以一己之力把你爸从厦京市富豪榜上拉下马。”
翟壮志“还是兄弟吗,能好好说话吗。”
翟壮志又说“对了,你不是说大嫂可能不愿意来,你这是说动他了”
肖珩转了转手里的茶杯“他哪儿用得着我说。”
陆延听完事情原委之后,想都没想“别说是百分之一,就算是零我也没打算认命。”
他家延延从来都比他想象得还要勇敢。
他只身一人,身后却像有千军万马。
他一往无前。
简单的面诊过后,陆延向老人家道谢,翟爷爷摆摆手“担不起担不起,下次我安排时间,你再带着检查结果过来。”
“翟爷爷,可能得两个月后,”肖珩说,“他这段时间有个比赛。”
这个点太阳正要落山,回七区的路上川流不息,车灯闪烁。
他们俩走到车站,刚好赶上下一趟公交。
“你怎么知道两个月”陆延投完币,往后排走。
“我又不瞎,”肖珩说,“你那手机屏幕也不关,就搁床头。”
由于是首站,公交车上暂时还没什么人。
“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事,我过几天要是进去了”陆延说到这,觉得进去了这个形容听着有些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哪儿去,“你要实在太想你延哥,可以多看看老子挂在墙上的海报。”
录制地点其实就在厦京市,跟下城区挨得不远,跨了两个区往返车程加起来不超过两小时。
白天李振说与世隔绝的时候,陆延就开始思考这与世隔绝的两个月该怎么活。
他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人,此刻只觉得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肖珩这一碰电脑要是没人喊他都想不起来要吃饭的性子,等他俩月之后回来,没准已经飞升成仙。
还有七区那栋破楼,他们已经跟拆除公司僵持好几个月,保不准后面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骚操作。这一去,回来可能连楼都没了。
陆延胡思乱想漫无边际想了一堆。
最后他想,两个月见不到面想他的时候怎么办。
这可太煎熬了。
陆延想到这,车正好驶进隧道。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昏暗。
就在这时,他听到肖珩说“伸手。”
陆延在一片漆黑中不明所以地把手伸出去。
然后在车鸣声里,一个冰冰凉凉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