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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男朋友坐在边上,手指又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屏幕,偶尔分神看他一眼。

    陆延走过去“玩的什么。”

    肖珩“斗地主,他们都录完了”

    陆延从他边上拿了瓶水,拧开说“嗯,就剩下人声部分。”

    陆延喝完水,又咳几声试嗓,问“想听吗”

    肖珩抬眼。

    陆延捏着水瓶领着他去调音台“坐这,戴耳机。”他把监听耳机往肖珩头上戴。

    隔绝所有声音后。

    肖珩再度听到陆延的声音时,他和陆延只隔着一扇玻璃窗。

    男人穿着件宽松的长袖t恤,戴着耳机,调整麦克风高低,他手上戴了条银链子,对帕克比了个准备就绪的手势。

    陆延单手扶上麦架,等前奏过去,他的声音这才不加任何修饰地传过来。

    录音跟现场表演不同。

    没有灯光,没有观众。

    陆延唱出第一句,眼前始终就只看得到肖珩一个人。

    即使没有舞台,耳机里热烈、狂妄的声音仿佛依旧可以冲破这间逼仄的录音棚。

    肖珩某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四周年散场的那个舞台上。

    对肖珩来说。

    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的声音这个说法并不确切。

    因为他,就是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