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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常见不过的事。

    到底是小女孩,把人随随便便丢这也不好。宋欲雪比之祝随春年长也不过十岁,心态却老成得不行,就算把人都睡得服服帖帖过,这种时候,也还是把她当作懵懂无知需要照顾的小姑娘。这是宋欲雪打骨子里留下的做为长姐的习惯。更何况这小孩是她的学生。

    宋欲雪走出门,让祝随春跟上。

    “老师,不用了吧?”

    “都叫我一声老师了,我还能不管你?你在门口等着。”

    祝随春便傻愣着看着宋欲雪推门进入包间,打开门的那一霎那,震耳的歌声把祝随春弄得有点懵。中老年人怎么都还在唱最炫民族风?祝随春偷偷探了半个脑袋去瞥,见到宋欲雪扫过来的目光后又僵直了身子,慢悠悠缩回去,乖乖靠在墙边发呆,垂着脑袋数着地板上的花纹。

    那我叫你一声老婆?你敢不敢继续管我?

    走廊的灯光是昏暗且极富情调的颜色,有一两束不听话的光就落在祝随春的脸上,倒也把她的脸分割成一半明亮一半隐入晦暗。她垂着眼眸,眼睑耷拉着,却又好似一幅慵懒的西方名画。

    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群妖魔鬼怪的宋欲雪走出来,见到便是这样的一幅画面。自家学生的好皮囊,宋欲雪又再次认知到了。她觉得指尖有些空荡,想抽烟了。

    祝随春这才反应过来,又叫了声老师。

    宋欲雪冲她浅淡的笑,然后让她跟上。

    宋欲雪今天没开车,坐的萧肖的车来。她拿了萧肖的车钥匙,开锁后,宋欲雪先是给随春拉开了车门,而后才坐进驾驶座。反倒让随春有些受宠若惊。

    萧肖的车是奥迪r8,两座的。于是两个人被困在比之于普通车型更小的空间里,祝随春又闻到了那股子香味。她想问是什么牌子,却又忍住了。两个人都相顾无言,一向被称之为话痨的随春此刻也感觉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讲不出一句话来。

    现在,和宋欲雪再次独处一室。那些隐约被淡忘的记忆又再次浮现。宋欲雪的车和现在的这辆很不一样,格局很大,空间也很大。因而活动空间也很大。越想越糟糕,祝随春甚至红了脸。

    宋欲雪瞥了她一眼,问:“太热了?”

    热你个一窝敲你giaogiao。

    祝随春回以灿烂笑容,她说:“不热。”

    倒是只有她一个人陷入旖旎里了。以前和乔瑜在一块时,祝随春没少看什么百合吐槽,倒也是听过一种说法是,女人在经历过性的前后的情、欲浓烈程度截然不同。

    因而她现在就像是刚尝了鲜上瘾的新食客,而宋欲雪则老练得多,性之于她是调剂而不是生活的必须。

    不公平啊,祝随春瘪瘪嘴。她歪过头去偷瞟宋欲雪,却又恰好对上宋欲雪看过来的眼神。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呢?在这幽深黑夜,在这红灯绿酒之下,依旧清澈如泉的,光是看着,就已经能够听见叮咚脆响的眼了。那双眼里盛着疑惑和关心,果不其然,宋欲雪又问她:“怎么了?”

    祝随春摇摇头,满脑子的绮念都散尽了。

    她想说,老师,你的笑起来一定很好看。但对着老师讲这句话实在有些过界,因而她憋住了,埋头玩手指的动作泄露了她的焦虑。

    这夜很静,风也很柔和。整个场景如同90年代法国浪漫电影里的场景。区别是电影的主人公开车行驶在田野间,而她和宋欲雪,在城市里穿行。

    祝随春满脑子关于宋欲雪的事就刹那被清空了,她一瞬明了她对宋欲雪的情感绝非是爱或者别的,只是一个小女孩的不甘心,一次在遭遇过背叛后大脑与身体下意识谋取安全感和依靠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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