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一个人。她总是一个人。祝随春心里好酸,她想起宋欲雪得到的那些奖项,会不会每次拿着奖杯回家时,她也是一个人呢?如果路上没有灯光,她获奖的喜悦都无人可分享,影子不在家。
祝随春觉得自己着了魔,为什么会这么想?她一点也不了解宋欲雪,却开始试图了解她的孤独。
她想起海子的一句诗来。
你说你孤独,就像很久以前,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祝随春赖在原地不肯上前,疯狂摆手。她莫名有种求婚现场男主角被损友哄闹的既视感。
于皎恨铁不成钢:“你倒是给我上啊?”
祝随春这时候怂得像个绿豆眼乌龟王八蛋,只会缩在壳里:“我又没什么想问啊。算了吧。”
“哼。”于皎放弃。
祝随春收到短信,她打开看,是祝舒雅发的,约她中午吃饭,在校门口见。
“于皎,我今天中午就不跟你吃了。”
“干嘛呢私奔啊?”于皎八卦笑。
“我私奔你个头。我姐找我吃饭。”祝随春没给于皎讲过祝舒雅是她姐姐这件事。她对于于皎的性子心知肚明,这丫头每天24h有36h都奔赴在八卦第一线,把这事告诉她一个人,就相当于告诉了全世界。
她当然有把于皎当作好朋友,但每个朋友,似乎都有自己的恰当位置。如果把所有的一切都积压给一个人,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
于皎气:“又水我?”
祝随春叹了口气:“回来给你带脏脏包,行不行?”
“耶!富贵万岁!”
“说了让你别叫我富贵了啊!”
*
中午十二点半,祝随春跟民国剧的间谍一样左看右看走到了校门口,上了祝舒雅的车。
祝舒雅等了得有十分钟,眉眼间却有些不耐,食指也不断敲击着方向盘。她像是身边有着浑然天成的气场圈,单是坐在车里,轻缓地抬眸看的模样,就让祝随春心头一摄。她打小就有点怕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