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被拱得脑袋往后仰，只能展开手臂去搂他，说：“你头发都湿的，我先给你擦干。”
顾乐扭着身子在找适合入睡的姿势：“就一点点，没关系的。”
凌越右手往上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感受了下，湿度确实还好。
“别扭了，”他拿膝盖顶了顶顾乐，“再动我压着你睡。”
顾乐没管他的话，还在欠压地动来动去。
“……”
凌越真是幸福又无奈，只好去顺他的脊背，边撸边说：“真的别动了，乖乖的我哄你睡。”
撸背的动作很能安抚顾乐，他总算消停许多，埋在凌越颈间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家伙不再乱动，凌越火气也小了些，撸背的动作更加轻柔，没过多久就把人哄睡着了。
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凌越耐心多等了一会，才小幅度侧身想离他远些——然而顾乐很快黏上来，拿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又把腿给架到了他身上。
这个姿势比起之前更缠人，凌越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但没一会儿，胸口的脑袋又动起来，架在他身上的腿，也跟着磨蹭来磨蹭去。
这样还让人怎么睡……
凌越叹口气，去抬顾乐的脸。
对方半睁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一副睡迷糊了的样子。
“腿拿下去。”
“呜……”对方有些不高兴地嘟囔了句什么，腿没收回，但好歹是没乱蹭了。
两点半左右，这场又甜蜜又煎熬的午觉总算结束了，凌越面无表情地在靠在床头喝水，看着顾乐神清气爽地在床上蹬腿，呼唤他：“玩那个啊，哥哥！”
“晚点，等上完课。”
“现在玩嘛，”顾乐来扑他，“玩累了正好去上课。”
想得倒挺美，凌越稳住拿水杯的手，没被扑洒出来：“现在玩也可以，那等会要一直上课到吃饭为止，不休息了。”
只顾眼前利益的顾乐立刻发出一声欢呼，躺平了等他：“没问题！”
“好。”
凌越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坐正身子，十指交扣在一起活动手腕。
顾乐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里毛毛的，又期待又紧张，心跳不由有些加速。
他咽了咽口水，说：“怎么每次你都要等等再弄我？我等的时候要害怕。”
“害怕？”凌越挑眉，“我怎么感觉你明明是很着急？”
“真的啊，你慢吞吞的……”
顾乐停下话，因为凌越向他靠近，来到他身边了。
对方背光的脸上露出一个在他看来又坏又迷人的笑容：“给你多点准备时间不好吗，每次你都撑不过几下就没力气了。”
这话就很不给面子了，顾乐开口正要反驳，对方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他立刻扭着身子要避开，条件反射地发笑：“哈……”
那只手顺着腰线往下，居然到他大腿上飞快地掐弄了下——这儿之前都没被触碰过，顾乐觉得刺激非常，一边笑着一边扭动，伸手推拒：“不行……哈啊、等下……”
但凌越根本没听他的，手上继续动作，另一手则抓住他推拒的手按到床上。
顾乐被刺激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仅剩的力气都耗在了扭动上，根本没法再反抗。
一时间整个客房只有顾乐不间断的大笑声，以及笑与笑的间隙中，听起来吓人的换气声：“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