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迈出了来时的那座拱门,灵璧站在分叉口回忆着关着和尚的屋子在什么方位,忽的一个少年跳了出来,紧张兮兮的绕着灵璧一连转了两圈。
“娘亲?你可有事?”
定睛一看,原来是给自己带路的那位,宓月华最小的儿子。
“我不是你母亲,是今天被城主拿入这里的女客。”
城主已死,灵璧自然无需掩饰自己的身份。
“我母亲呢?”
少年一听这话急了,说话间就要冲上来和灵璧拼个鱼死网破,翻了一个白眼,灵璧在一瞬之间移了数米,拉开了和少年之间的距离。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过筑基修为,断然无法像眼前女子这般的瞬移,双眼通红,他还不死心,再度朝着灵璧扑了过来。
一边躲闪一边试图同少年解释眼下的情形,灵璧饶了一个大圈,彻底迷失了方向。
“施主,你母亲在这里。”
正当灵璧茫然之际,一把锡杖横在了她和少年之间,惊喜的朝禅杖的主人望去,正是她要去寻的寒松和尚。
宓月华顶着自己的脸,身形也别无二致,站在寒松的身后。灵璧抱着胳膊端详,竟然隐隐有种……般配的感觉。甩甩剑柄,又甩了甩头,灵璧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抛到了身后。
“和尚,我正要去寻你!”
灵璧将手中的剑收入虚空,快步向寒松的方向靠近。
寒松的锡杖拦住了少年的前进的步伐,和尚凶巴巴的将顶着灵璧面孔的女子退了出去:“这是你娘。”
少年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女子倒是将他搂在了怀里:“我儿莫怕,我儿莫怕。”
灵璧不想继续看着‘自己’抱着一位少年叫儿子,拉扯一下和尚的衣角:“我们出城去吧,金杯秘境已然开启,再不进去就要等一个甲子了。”
“城主呢?”
寒松睁开慧眼,朝着灵璧走出的拱门望了进去。
“死了。”
嘴角勾起得意的笑,灵璧双手插着腰,一副等着和尚夸奖的样子。
眼中出现了城主倒在地上的镜像,身为佛修的寒松也送了口气,将禅杖插在地上。一手拨动念珠,嘴唇微动念起了超度的经文。
“何必度他?”
对和尚的做法满怀不解,灵璧开口问道。
还未得到答案,顶着灵璧面容的宓月华突然推开了小儿子,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宓月华身体不住的颤抖,面上的表情越加骇人起来,仿佛有人正一点点的侵占着她的身体一般。
“都说了,我不想死……”
抽搐着的宓月华猛地抬头,眼神像是尖刀,扎在了灵璧的身上。
双手一翻,灵璧重新将剑握在手中,脚步沉沉朝着仍在抽搐的宓月华走去。高高把青虹剑举起,方才躺在地上的是城主她都下不去手,现在好了,要杀自己。
少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给灵璧叩头:“求求仙子不要杀我母亲……”
高举青虹剑的手落了下来,灵璧转身看向寒松:“和尚,我下不去手,你不能杀人,咱俩现在跑还来得及。”
冲出城区直奔金杯秘境,待从秘境归来,规规矩矩额绕路可好?
寒松手持念珠,稳稳的坐在了地上:“不必。”
话音刚落,拱门里冲天而起一片火光,刺啦刺啦碎裂和倒塌的声音跟着传来。
慧眼之中,寒松看到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