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军摩挲棋子,脸上尽是嘲讽之色,“一省书记居然是个奸细,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蒋成武捏捏眉心,“我先写封信给老伙计吧,等抓到雷主任之后,再来了当堂对峙。不怕找不到证据。”
说完,四人就商量二十日,抓人的事情。
这事由蒋成武出面,他有两个儿子在部队,官职还不小。
这次招兵,他大儿子就是负责人。
只是如何抓到姚书记才是难点。
蒋成武眼神幽远,“他到底是被雷主任贿赂呢?还是本身就是奸细?”
钱淑兰到他的喃喃低语,有些诧异,“这很重要吗?无论他是收受贿赂还是奸细,他的结局都是一个死字。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当然是想尽一切从他嘴里吐出有用的东西啊。”
蒋成武愣住了,随即揉了揉脸,“你说得对,是我过份执着了。”
钱维汉想得要多一些,“不如就让我去跟踪姚书记吧?”
蒋成武摇头,“你既不是军方的人,又不是政府的人,跟踪得来的消息也是无用的。这事不如就让我儿子来负责吧?”
钱维汉扫了一眼钱淑兰。
钱淑兰秒懂,积极帮蒋成武劝说,“不说让我大哥一起帮着找证据吧?他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而且这事儿是我俩发现的。也算是参与人了。”
蒋成武想了想,“让你们参与可以,但是你们不能跑去跟踪,要不然会打草惊蛇。”
钱淑兰和钱维汉对视一眼,只能点头答应了。
钱维汉留在县城,钱淑兰回了生产队。
哪知她刚到生产队的村口,就看到一群民兵扛着枪朝她这边走来。
许多社员们追上这些民兵们,跟他们对峙起来,场面非常混乱。
孙大琴也跟在后头看,当她看到婆婆回来了,忙凑过来替她答疑,“他们这是要去挖咱们老王家的祖坟呢。”
钱淑兰惊了半晌没回过神。
所以雷主任的那些东西都是抄家得来的?
王家村的社员们到底不敢跟这些拿着真刀真枪的民兵们对着干。
最后雷主任带领这些民兵们大摇大摆地到了祖坟那边。
只是当这些人撬开棺椁,却是失望透顶。
无他!因为棺材里的陪葬品非常稀少,最值钱的也就几个金锭子。但因为没有什么保养措施,已经全部变成青黑色。
其他的就是些陶陶罐罐,雷主任也没让人打破,而是让人搬到板车上。
孙大琴有些好奇,“这些东西要搬到哪里?”
她旁边的民兵年纪不大,倒是没那么大戾气,拍着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大部分是运到大城市,卖给外国人,给咱们国家赚外汇。”
钱淑兰心里一沉,所以这就是后世有那么多古董都流传到国外的原因吧。
二十日晚,王河渡口,一片漆黑,天上的那轮皎洁无暇的月亮正高高地悬在空中远远的照着水面。
平淡无波的水面也是一片漆黑。
钱淑兰把戒指挂在河边一颗小树上,一直坐在空间的床上看着这边的动静。
在八点半的时候,就有两队人手就过来埋伏,但此时却丝毫没有动静。
钱淑兰不由得对他们竖起一根大拇指,这毅力简直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