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到生产队的中午,王家村生产队就开了一场别开声面的批斗会。
批斗的对象就是魏建设而她是差点被他陷害的苦主出场的。
军方只所以把魏建设放回来,只因为他不是奸细,但是并不代表他没罪。
他写信污蔑别人情形非常恶劣。
新上任的革委会马主任为了竖立威信,直接拿他当典型了。
这次开批斗会比上一回开忆苦思甜大会要严厉许多。
一排排拿枪民兵在大会的四个角站着那严肃的表情让人瞧上一眼就害怕。
马主任一个人站在上面就喊了两个多小时,为了响应他也为了不让他尴尬,有唱独角戏的嫌疑,社员们时不时就要摇手,拍巴掌呐喊等等。
一场批斗会下来大家的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这个马主任比上一任雷主任更会当官。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些知青们看到魏建设倒了霉一个个缩成鹧鸪瞧着十分可怜。
等开完批斗会,大家伙全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看着坏人被斗也挺解气,可给那么点的孩子戴高帽还不得不像他吐口水,对于这些善良的村民们来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钱淑兰看着魏建设被民兵们架走,继续到下一个生产队挨斗,只能庆幸自己的好运气要不然挨斗的人就是她了。
钱淑兰顺着人群,回到养鸡场,检查孙大琴的工作。
孙大琴记得很不错。虽然为人有点马大哈,可她还算听话,牢牢按自己交待的那样,每一笔账都算三遍以上,反复核查,倒是没有再出错。
检查完养鸡场的账目,钱淑兰又到大队办公室这边。
因为她好长时间不在生产队,她的工作几乎全压到邓兴明身上,再加上钱月涛的算账速度特别慢,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导致他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不过他倒是干得特别起劲。
钱淑兰正在给邓兴明检查账目的时候,老远就听到门外有人喊,听声音似乎是钱月涛。
郑小花在他身后紧追不放,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回拽,“你听娘的,赶紧去跟人家道歉。你好歹是男人,气量要大一点。人家是城里姑娘,你让让她。”
钱月涛涨红了脸,怎么都不肯,硬生生把他娘的手掰开,“我不去!既然她看不上我,我就不跟她处了。”
郑小花急得直跳脚,“哎,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人家是城里姑娘,面子薄,等你们结了娘,娘就不管你了。随便你是撂脸子还是干啥,娘都由着你,现在你们不还没结婚嘛。”
钱月涛到底还年轻,哪里懂得搞两面派,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丢面子,“我就是不去!我和她已经分开了,娘,你要是为我好,就别管我的事了。”
郑小花气得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儿子跟他爹住几天之后,越来越不听话了,他怎么就不理解她的苦心呢,“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娘,我还能害你?”
钱月涛扒拉着门框,“我不管,我爹都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郑小花担心别人看到,压低声音小声道,“我又没让你流泪,我只是让你认个错。”
钱月涛却是个不嫌事大的,直接朝她大吼一句,“我没错,凭什么让我认!”
眼见着在门口吵起来了,钱淑兰直接把笔一丢,走了过来。
钱淑兰上前一步拽着钱月涛的手腕,朝郑小花叱责起来,“你有没有点组织纪律?现在是他上工时间,你以为是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