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下,开了口,却是“暂且,还只会这个。”
她说罢,便觉窘迫,见卧房就在眼前,快步走了过去。
刘藻却更高兴了,笑意满满,跟在她身后,入室内许久,仍是在笑。谢漪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变得这般傻气,小时候可瞧不出来。”
分明是嫌她傻气,刘藻却像是听了什么夸奖一般,笑意更深。谢漪只得转过头去,不看她,可片刻过去,她也忍不住有了笑意。
都这个时辰了,自不会将刘藻赶回宫去。
室内点了烛火,婢女们都被遣下去了,谢漪靠到榻上,心情开阔了许多。
她们一阵沉默,终是谢漪先挑起话头“你我之事,我已与文儿提过了。”
刘藻今日来,便是为此,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看谢文的态度,也知必是不好。她垂下眼睑,道“不想遇上的第一道坎坷,竟是你我信重之人。”
她原先也估过,大臣们势必反对,诸侯也必嗔目,谢文得知兴许也反感,但她却未想到,他反感到欲与相府划清界限的地步。
“他是如何说的”刘藻问道。
谢漪自不至于原话告诉她,只道“他恐怕不愿出力。”
刘藻笑了一下,心下已是怒不可遏。皇帝当久的人,难免唯我独尊,正欲讥讽上两句,便看到谢漪面上的低落与失望。
她猛地清醒过来,于她而言,谢文不过是一兴许堪用的大臣而已,可于谢相而言,他还是一名十分亲近的晚辈,她教导他,培养他,是花了心血的。
刘藻咽下了恼怒之语,安慰道“其余事上,他都极孝顺,可见,心地并不差。你并未看错人。又兴许他不过一时难以接受,过些时日,便来与你请罪了。”
她这般努力地安慰,谢漪弯了弯唇,略显失落地低了头“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
用谢文是看在她的面上,她也是赞同的。如今谢文靠不得了,许多事便要重新布局。可萌萌,她是那般期盼着她能入宫,能居住到椒房殿中去,因谢文,又要推迟到不知哪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