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漓暴躁起来,又要发脾气:“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当初我跟着叶秋明那是迫不得已,他现在已经被我掰倒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给你个名分!”
“什么名分,呵,”釉玲哽咽更甚,“你拿我当什么旧家子里的黄花大闺女呢?还名分?我稀罕这些吗?”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太可怕了,”釉玲边哭边摇头,声音嘶哑,“你太可怕了余成漓,现在的你,在面对叶秋明时难道心中就没有一点愧疚吗?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余成漓不可思议道:“我为什么要愧疚?他活该的!”
釉玲忍无可忍,想要摆脱他直接走掉算了,但余成漓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目露狠厉,“十几岁那年,名人影像男配奖本来应该是我的,是他抢了我的东西!他公司合约还没到期就急着来了我所在的公司,抢了我的资源不算,还在导演面前说我的坏话。”
“你放开!”
“凭什么?凭什么他风生水起大红大紫,抢走了我所有的资源不算,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炫耀本来应该就是我的东西?!他活该的!活该躺在我身下被我操了那么些年!活该现在身败名裂!”
釉玲崩溃大叫:“我不想听这些!你滚!”
余成漓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呼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釉玲,听我话,录完这期节目,就推了通告,别再来了。”
“那你又是凭什么?”釉玲冷笑一声,终于甩开了他的手,“余成漓,你凭什么要求我推掉通告?我不欠你的,凭什么要为此负担上一大笔违约金?”
“玲玲……”
“别说了,”她疲惫的摇摇头,“通告我不会推,我走了,既然你不想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那就离我远点。”
余成漓还想拉她,可是釉玲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再也听不见,张林许动了动酸麻的腿,扶着树爬了起来。
这可真是上天送在他面前的一个大八卦,无异于给他这个没头苍蝇按了双眼睛,帮他在一团乱遭中理出了点头绪。
釉玲发火时,说了句她从十五岁开始就跟着余成漓了。张林许掐指算了算,她现在怎么着也得有二十多岁了,这可是个不短的时间,那么他和叶秋明又是怎么个情况呢?
张林许扶着树跺脚,只觉一条老命都快交代给这个世界了,“系统,釉玲和余成漓在一起时,认不认识叶秋明?”
系统一如既往地冷淡,回答却很迅速:【不认识。】
不认识,也就是说,叶秋明成了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领奖那年高三,三人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余成漓所指控的强|奸,就是那时候发生的,可是釉玲话中透漏,那不是一场单纯的强|奸,又或许,根本不存在这件事。”张林许喃喃自语,“愧疚,嫉妒,这是余成漓现在的情绪。可是我又在釉玲身上感受到了怨恨。”
他一个人倚着树,举着地图出了神,嘴中念念有词,若有旁人看见,凑近了指定也听不出来他到底念叨的什么。
绿叶依旧茂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日光偏移,空气由晨时的清澈,逐渐转为正午的厚重炙热,又开始一寸一寸稀薄,吹过阵阵暖风。
找寻了一下午,也没发现节目组给安排的劳什子线索,张林许头晕目眩,难免灰心,垂头丧气的走回了营地——虽然他自己也对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表示惊奇,可实在没了自嘲的体力。
帐篷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