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向前伸,虚虚抓到一团空气,踉跄着、缓慢地放弃了挣扎,身体前倾,向前一扑。
失去了所有意识前,跌进了个炙热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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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釉玲在手术后昏迷了不久,醒了过来,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自己许久未见的母亲,却并没有多少激动与亲切,反而看了看病床周围,“余成漓呢?剧组里的人呢?”
“全身上下也就个眼珠子能动了,可别给我作妖了。”崔凤平没好气道,“余成漓让我打走了,你们剧组的人嘛……各个都是大忙人,谁有那闲工夫守着你?”
在釉玲的意料之中,她点点头,眼神苍然而没有焦距,“妈,你帮我把余成漓叫回来吧,我想跟他聊两句。”
崔凤平“啊”了一声,抬脸长长呼出去口气,简直无可奈何,“聊什么?聊你们这已经是失去的第几个孩子吗?如果是说分手我倒还乐得去帮你叫,别的,免了免了。”
她边摆手边站起来,扶住腰往外退,“你先让我出去抽根烟冷静冷静,我怕我再把你打死。”
“妈……”釉玲气若游丝的叫住她,动了动惨白的指尖,“你闺女长这么大还没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之后,我会和他一刀两断。”
崔凤平缩回开门的手,猛地转身指着她,对待病人也没有丝毫温和,充满怀疑的厉声道:“这次可是你自己说的,亲口和我承诺的,当初家里快把你腿打断了你都没松过嘴,这次没人逼着你,红口白牙一张嘴,自己说过的话要负责任!”
“不止是一刀两断,妈。”釉玲虚弱的笑了笑,那笑容却无比的狠厉,无端带了几分凄艳,“我要他下半辈子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