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点点头,却是说道:“无智,日后你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薛平贵’这个名字。”
无智奇怪地反问:“为什么?”薛平贵是他过去十八年的姓名,也是包含了他十八年的生命痕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提?
李殊扇子敲了敲无智的脑袋,说道:“说了你也不明白,就不要多问了,记住就好了。”
无智说道:“不要总是敲我的头,容易敲笨的!”凉爽深秋,还拿着扇子,简直装模作样。
李殊恍然道:“是是是,是不该敲的,本来就笨了,变傻了怎么办?”
无智:“不武!!!”
李殊摇头,还不承认自己笨?这么轻易就被转移了话题。
这过往能不能提,并不和过去过得如何有关,更多的还是要看人。若是以无智的性子,被发现是流落民间十八年的皇子,对他来说无不可对人言,自然是没什么想要隐瞒的。可是对这薛平贵……
李殊心中同样嗤笑一声,自高自傲,自卑自负的,怕是不怎么喜欢别人提起这十八年的事情,哪怕这是全大唐都知道的事情。嘴上说着什么,不想和他争抢皇太子的位子,那前前后后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是做什么?若真以君臣的关系,薛平贵,啊,不,是李温见着他是要行礼的。
啧啧,李殊并不在意皇太子的位置,翻翻历史,真正从皇太子登基成为皇帝的能有几个?不说远的,前朝太宗的玄武门事变如今还讳莫如深呢!
李殊脑子一转,他是要给唐肃宗送“温暖”,如今不正是大好时机?面对唐肃宗和薛平贵两个如出一辙的自负父子,李殊琢磨着,这让位还不能让得太明显,不然他们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他也是郁闷不爽的。
无智胳膊肘儿捅了一下李殊,李殊回神,无智斜眼看他,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着无智,李殊想起,问道:“如今薛平贵成了皇子,你姐姐的婚事有何打算?”
说起王宝钏,无智神色郁闷,说道:“三姐姐自从知道薛平贵是皇子以后,都不太好了。”说不太好还是无智委婉了!
自从王宝钏得知薛平贵是皇子温以后,整个人就开始恍惚了。等镇定下来后自然是欣喜不已,薛平贵是皇子,意味她和薛平贵是有可能的,完全不同意绣球招亲这般不确定。
欣喜的王宝钏完全没有想到,薛平贵是皇子,日后除了正妃,也还会有……侧妃,侍妾。可反过来,若薛平贵只是平民,有王允撑腰的她绝非薛平贵能惹,自然就没有什么侍妾通房。
玩了几天以后,朝堂再次忙活起来,这一次西凉进贡的队伍进京了。
紫宸殿中。
唐肃宗放下奏折,问李温:“温儿,你是如何看待西凉进贡一事?”
李温面色也是凝重,说道:“父皇,据儿臣近些日子在六部翻阅过往数据统计,西凉的确悍勇,每每我军须得以倍攻之,甚则三倍四倍五倍,才可得胜。兼之近十年来,西凉进贡之数益少,五年前亦曾出现过拒不纳贡的情况出现。此次西凉进贡声势浩大,儿臣观贡品中还有壮马数千,怕是……来者不善。”
唐肃宗目露欣慰,很好,李温果真是个好苗子,这才多久,朝堂一事便有模有样了。
唐肃宗与李温就西凉进贡一事商议许久,最后,唐肃宗对李温说道:“温儿,此次西凉十者觐见一事,你便好好处理。”
李温有些迟疑,说道:“这个……不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