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周围已经将帐篷搭好,皇室连同有头有脸的大臣,及其亲眷亦端坐其上。一眼望过去,皆是英俊潇洒的少年和如花美眷。
其中,大唐数得上号又能够前来的武将也都排在唐肃宗身边。王允的两个女婿苏龙魏虎正在其列,还包括其他几个比较拔尖的禁卫军统领。
无智?你问无智?
无智是以大臣家眷,即王允儿子的身份来校场的。无智是想看一看那红鬃烈马到底是什么样的马,听凌霄的说法,怎么觉得有些不相信大唐没有人能降服这马?
魏虎这个头脑简单的自然是第一时间跳了出来,魏虎琢磨着,这马只有一匹,若是晚了被他人驯服了,风头不就被他人抢走了?为了在唐肃宗面前出风头,他自然是要第一个出来不是?
凌霄轻笑道:“魏将军,不是我凌霄看不起你。此马甚是暴烈,从不服人。魏将军,你可有把握?”
李殊坐在一侧,漫不经心地听着,心想,这凌霄是在劝人,还是在拱火?就魏虎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只怕是没有被劝到,反而会更加兴致盎然了。
李殊原本因为“情报收集不全面”而被剥夺了迎接西凉使者的差事,还被罚了禁足。大臣们面对这种奇葩的理由自然是面面相觑,这唐肃宗事后描补的功力也太强了吧?大臣们心中越发怜悯不被唐肃宗所喜爱的李殊,这一次校场训马,对李殊甚是满意的大臣联名以重视的名义,让唐肃宗同意李殊出现在校场。
李殊面上略显忧郁,对着极为大臣道谢后便离开了。那极为大臣眉目交接一下,又沉默下来。唐肃宗早些年还好,如今晚年了,总觉得做事越发不着调了。皇太子人选事关国祚,哪里是唐肃宗那般任性的说立就立,说废就废的?是的,怕是现在就连瞎子都能看出唐肃宗的意思了,只是……那李温瞧着还真的比不上李殊!
魏虎起身,走到凌霄身边,捏住凌霄的肩膀,手下用力,狞笑道:“凌使者,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本将军吗?”
凌霄朗笑出声,用内力震开魏虎,说道:“呵呵,魏将军说笑了,凌某没有这个意思。”
魏虎甩袖,对唐肃宗行礼后说道:“陛下,末将请命,我要让西凉使者好好看看大唐猛将的厉害。”
唐肃宗捋捋胡子,点头应下了。过后,唐肃宗还对凌霄说道:“凌使者,你稍后可得好好看看……”
苏龙拉着魏虎说道:“魏虎,你又何必强出头?”凌霄说得如此笃定,对方必有相应的底气。如何也该让被人先上去试探一下才对!
魏虎才不管苏龙的说法,只心中想道:“这苏龙真的太过胆小,等会儿他降马成功后,苏龙怕是找不到地方哭了。”
这时,西凉士兵牵来一匹马。此马浑身雪白,唯独马头上有一缕鲜红如血的鬃毛,真真是名副其实的红鬃马。这红鬃之马高昂雄俊,一双深凹的大眼睛,四肢强劲有力,后蹄正刨着地面,扬起一阵阵尘土。马鼻不住出气,这是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家眷席一阵惊呼。牵着马的西凉士兵是专门的训马师,手下用力,红鬃马被勒住马嘴,前蹄恨恨地落地,扬起的尘土越发大了。
唐肃宗笑道:“果真是红鬃烈马,性子暴烈,却不失为一匹宝马。”
凌霄一拱手,说道:“说来惭愧,我西凉遍寻无人能够骑乘,所以我们这些人也甚是好奇,想要知道大唐猛将如云,是否有能人能够降服此宝马。”
唐肃宗反问:“世间宝马难得,西凉可是舍得如此绝世好马?”
凌霄十分豁达地说道:“若是有人能降服红鬃烈马,宝马配英雄,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