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与公主妖王似是老熟人,只见他举了双爪爪,对天界龙月公主道。
“不知我该称呼仙子为洞庭小月仙子呢,还是应该称龙月公主。”
公主回了礼。
“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但随魔君就是。”
魔君脸上的笑意隐了去。
“当年,公主与天山夜白可骗得我好苦啊!”
“魔君倒是说笑了,当年我们不过是不想惹出诸多是非而已,何来欺骗之说。不过是玩笑而已,魔君到当真了。”
“本尊做事向来认真,对夜白一往而情深,不想却被她使了计,将我扔进了那东荒大泽,喂了虫子,若不是我父王舍了半身血相救,只怕这世上再无我蜂蚩这个人存在了。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个狠心的女人而起。只是这数万年以来,我苦苦寻她,她却似消失了般,再也寻不着。”
公主变了脸色,沉不住气,腾地站起身来。
“魔君怕是在说笑,当年天界与巫界一战,你父王非得要来凑这个热闹,说是要找夜白报仇,当年天山火凤与巫界巫尊皆死于他的魔王剑下,你毕竟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可他们如今全都命归了黄泉,如今你倒是闹得哪门子委屈。”
魔君显然吃惊。
“你是说,夜白她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莫不是你拿话来诳我的。”
公主冷冷一笑。
“哼哼,她离开也有数万年之久,皆不过是一场又一场三角情爱而已。当年我十哥追妻追至常阳山。夜白,我的姐们,当年活泼而又开朗的天山美仙子,愣是钻进了情爱之死胡同,正当韶华年岁偏偏将自己祭了混沌钟,半点元魂也不曾留下。”
魔君似乎不太能接受此种结局。
“可,当年天界殿下为何还着人四海八荒寻她。”
天界公主叹了一口气。
“唉,十哥,他只是不太能接受夜白已然离他而去在而已,说来说去,不过是为爱而痴狂,只不过他用错了方法。”
魔君失魂落魄。
“夜白,你倒是好狠的心,枉我恨了你这么多年,枉我这么多年寻遍四海八荒,以为你一直在躲我,可你却潇潇洒洒抛下一切,自己个走得那么从容,你却叫我情何以堪?”
天界公主怕是为了故人而激动。
“你还说,要不是你当年死缠着夜白不松手,又何来你父王找夜白为你报仇之说,她心爱之人也不会轻易死于那一战之中,她更不会为了她心上之人殉情于混沌钟。说来,一切的根缘缘是因你而起。”
魔君却不再接话,只对元墨说道。
“元墨君,东厢院是否还是空着,我累了,想好生歇一歇。”
“东厢院内那一树海棠开得正浓,院内一切如往常,我让子默带魔君去歇息。”
魔君手一挥。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成,不耽误元墨君会客。”
魔君黑衣袂然,背影萧索离了会客厅。
妖王感慨。
“唉,这情爱之事,断叫人嗟叹。当年的夜白,火凤,无名,天界殿下。这一场多角恋,弄得一众好友们分崩离析,倒还不如你与我,平平淡淡才是真。”
妖王所说的这些人,除了当年的天界殿下,如今的天帝元墨晓得之外,其余之人皆不识得。不过观魔君与公主一番对话之中,当年怕是有一场跌宕起伏的情爱之生死大戏。
公主倒是瞅了那魔王的背影发了一回呆,回过神来,瞅了那满脸不屑的墨妞与元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