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天兵天将将一红衣仙子团团围于中间,那仙子还在负隅顽抗,红色的广袖在刀光剑影之中舞得瑟瑟生风。
瑟瑟风声之间,蓦地响起一片声音,不知谁人说起。
“放开那妞。”
异口同声,有男声,有女声。
天帝威严立于天兵天将之前,粉面不怒而威。
“住手,你们怎么能为难我的天后?”
一众天兵天将瞬间位移排阵于南天门前,那妞一袭红衣映着如墨的长发在南天门前的撑天柱前胡乱的飘飞。
一丝血迹在唇角触目惊心,一张绝色的脸闪瞎一众仙人的眼。
黑妞赤手空拳,一双美目瞅着元墨,声音我见犹怜。
“师父,救我。”
元墨一马当先,白衣飘飘扶了黑妞,将她挡于身后,许多年不曾出得鞘的青岗剑出了鞘,散发出阵阵寒意的青光。
“谁要想欺负我徒儿,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一众天兵天将闪着金光的法器又齐刷刷地亮了出来。
须臾之间,元墨身前又聚集了一队人马,妖仙魔皆有,妖界妖王,妖后,魔界魔尊,天山碧莲仙姑,长洲狐帝狐后与他们的女儿紫玉,个个皆亮了自己顶顶厉害的法器,挡于黑妞身前。
这一众人之间,居然还有那颤颤巍巍的混元老君,骑了雄鸡的卯日星君,携了万斤重雷锤的雷公,甚至云罗宫内的仙侍未妺。
天帝脸色一沉,长袖一挥,毕方鸟冒了团团火焰威风四起盘于他的脚下。
“怎么啦?今儿个你们是要造反吗?”
妖界妖后首先开了口。
“十哥,十万年前你就已经错了,难道今日你还想再错一次吗?”
“龙月,难道你也要与我作对吗?”
“十哥,夜白历经数万年,终于能再活一次,我不希望她因为你的自私再一次命丧黄泉。”
天帝粉面一白,手中的太阳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立于身前。
哈哈一笑。
“笑话,十万年的今天,三月初三小阳春,天庭喜气一片,天山夜白仙子是我用仙轿堂堂正正娶回来的,在太微殿拜了天地,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是她重生了一回,她也应该是我的人。”
“十哥,你我心知肚明,夜白她从未喜欢过你,强扭的瓜不甜,放过她亦是放过你自己。”
“放过她?放过自己?龙月,你知道这十万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云罗宫那株海棠树下总是你哥我买醉的身影。那一日,在常阳山,我眼见着她宁愿不要命也不要跟我回去,我随着她隐没在那混沌钟之中,没有她在,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可她,奈何桥都不过,宁愿没有来生也要躲着我。如今,她好不容易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叫我如何能放手?十万年前我不曾放手,十万年之后,我更不能放手。”
他朝着众人身后的黑妞道。
“妞,今世将一众人都忘得一干二净,没有关系,让我来告诉你,前世,你是我天界殿下的妻子,我找寻你整整十万年,你如今也只应当是朕的天后。”
黑妞从人墙后头探出半拉头来。
“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从来就不曾是天界殿下的妻子,更不要做什么天后,谁爱做谁做去,反正我不干。”
“十哥,夜白已经在十万年前就已经去了,眼前这位小姑娘,她只是神来宫小黑妞,她只是长得与夜白相似而已,你何故要如此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