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头抬得更高了，视线在所有人身上巡视了一遍，才慢悠悠地问：“王福军的桌子是哪张？”

    半个小时后，两名警察谢绝了秘书相送的好意，带着拷贝的相关资料离开了辜氏集团。

    刚一出辜氏集团的大门，原本一直笑意盈盈的男警立马变得表情阴霾，黑色作战战靴在空无一物的路面上空踢了一脚。

    “装什么贵族，”男警回头仰望一眼辜氏大楼的高层，满脸不屑地呸了一口，“不过是个被收养的贫民窟孤儿，现在一摇而变成了贵族，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女警站在一旁低垂着头，没有吭声。

    男警的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之前辜氏老总裁夫妇病逝的时候，我就和他见过一次，他也是这么拽。”

    “看他现在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真以为娶了辜氏大小姐，辜氏集团就是他的了？他怎么不想想自己姓什么？你说是不是？搞不好辜老总裁夫妇的死，就是他干的。”

    “哎，问你话呢。”男警发动警车。

    从刚刚一直未曾开口半句的女警，出声道：“没证据。”

    “是没证据，所以人人挤破头想当贵族呢。”男警冷笑道，“不然就像你这样考个公务员，比不上贵族，但也能压住数量庞大的中产了。”

    女警闭上嘴，没再接话。

    男警翻了个白眼，踩下油门将车开走了。

    两名警察离开后，辜煜打开了安保部用一个小时时间做出的案情汇总报告。

    结合警方调查的信息，确认王福军于凌晨3时在家中死亡，其独自一人锁在书房内，门窗均从内部紧锁。王福军无任何外伤，也无中毒症状。初步判断是自杀身亡，动机不明确。

    辜煜盯着寥寥几行字的报告，眉头却越锁越深，王福军死了，科研部那找不到支出项目名称的五千万也成了死账。

    “动机不明确，”他合上文件夹，敛着眉心发问，“自杀的动机都不明确，是怎么推断出是自杀的？”

    “因为警方的联络人说现场没有任何痕迹能够证明王福军是他杀的……”安保部部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明明只是一个注视的目光，可他总觉得辜总冰冷镜片后的那双眼睛能穿透他的皮肉，看到他的骨头深处似的。

    “那不一定是没痕迹，”辜煜眸色暗了暗，“也有可能是警方压根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