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眼,看到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然,若说纯黑,也不尽然,因为这黑暗的世界也存在光源,就在不远处,由破了个圆形洞的天空洒下。
咕噜咕噜,同时,在这样的世界,他还听到这样的声音。像肚子在叫的声音,然而他发誓自己的肚子没叫,所以应该是关着他的怪物发出的。
怪物饿了?
如果大包平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
不对,那小子一定会战意凛然,然后不顾一切的战怪物,简直热血到没救……
所以才说不要在乎世人的评价啊!
抱住被消化得差不多的自己,在这样热得难受的世界,莺丸断断续续想着,再次失去了意识。
……
许久之后,当然也可能是转瞬即逝,莺丸在一片咕噜咕噜中,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这声音从外头传来,但因为隔着怪物“肚皮”的关系,所以显得很不真实。
莺丸侧耳,努力听着。
*
芽衣穿过客厅,在柜子上的小小人儿的心惊胆颤下,踩着浓郁的茶香走进厨房。这个时候,她依旧与人隔着电话交流着——髭切:所以可以期待一下,对吧?对吧?
她的交流对象依旧是那个充满槽点的刘武飞。
这男人现在正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兴奋得像个孩子(芽衣:傻逼!)。因为他收到了某宴会的请帖,时间在明天晚上。
这个某宴会的性质,若让芽衣总结,那就是一群头顶权贵标签,用长得堪称作弊的年龄或时间积累无数财富的不科学生灵/家族,与他们资助的科学项目的主导者,以及与这些项目相关的合作者们、相关人间的内部聚会。
因为如此,落在世人眼中,这某宴会就变成了身份、财富、权势等等的代名词……特别是在r国这个自上而下铸就改革,但改来改去,权势这东西依旧掌握在那批换汤不换药的人们手中的国度。
芽衣:像他们种花家多好,老家伙们要么低调过日子,要么干脆开辟个小世界用作隐居,像新世界这种事情,当然交给年轻人来建设!
不过芽衣也知道自己必须跟上时代节奏,特别是只身在外的她还需要庇护刘家这个被许多事情蒙在骨子里的大笨蛋时。
如此这般,在提了几个对刘武飞这个愿意出钱的家伙言,顶多算小小难题的要求后,她同意以王家女的身份,陪这货参加宴会。
放下电话后,芽衣把电话,不对,准确的说是手机收入口袋。她洗了下手,用放在厨房的纸巾擦干了手后,就拿起一个长柄勺子准备查看砂锅里的东西。
然而她一拿起这勺子,就有种古怪的感觉。
她把这勺子拿到眼前,细细观察长柄上的雕花,总觉得这花纹比以前生动,似乎闪烁着一种噼里啪啦的光芒。
凸(艹皿艹 ),以为这是褒义吗?
这特么完全是贬义有木有!
额上已出现#字,头上已浮现“不祥”的芽衣顿时把长柄勺子丢到水槽,然后翻出清洁精开始疯狂嘻唰唰……甚至,为以防万一,她把所有的餐具都洗了一遍。
另一头,因为厨房之门是开着的——显然芽衣之前并不打算久留厨房,也许只是定时过来瞅瞅——站在客厅一面的贴墙柜子上的髭切看着忙碌中的芽衣,又看着那似乎被人遗忘,然而依旧努力工作中的砂锅,额上的冷汗愈冒愈多。
虽然对那只抹茶色的鸟怨言诸多,但髭切发誓,在小伙伴们一个个挂掉后,这只鸟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