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王氏就是那个贪得无厌,只想进不能退,不知隐忍,只知张扬跋扈,我想就夺,我要就抢,不能婉转迂回,只知天是老大我是二,管你是什么公卿贵子,龙子龙孙,皆不让他们逃出自己手心,掌控欲也太强了。
蔺王氏继续哭闹,倒是蔺长远想明白了,这样闹不是好事,会让人钻空子算计他,这就是给人送把柄。
动,不如静。
蔺家是皇帝的眼中钉了,不知有多少人想对皇帝谄媚,眼球盯着蔺家,钻缝的找毛病,鸡蛋里找骨头,怎么也能给你糊上点儿什么。
他越想心里就只剩了怕。
赶紧在老娘耳边嘀咕一阵,只见蔺王氏脸色大变,咬牙说了一句:“明日再找这个逆子算账!”
匆匆上了破车,像逃兵一样,溜之大吉。
在场的人都愣住,这个热闹没了,才骂的那样起劲儿,突然就逃窜了,真是出人意料,嗛!这是什么人家?哪有一点儿官宦人家的风度,恼不起皇帝夺了他们的爵位,活该!
“呸呸呸!”一群人又吐又骂:“这些鳖孙!无理取闹的。”这些人没有看够热闹,希望他们大闹,里边的人还没有出来呢,他们就跑了,就像一群逃荒鬼,一定是心虚有鬼,才望风逃窜。
没热闹看了,众人就散了,实际三房一家都没有在家,几口人的衣服被褥都没有带出来,已经将就几天了,天快冷了,没有被褥是不行。
庒氏手里还有二两银子,蔺长青长了俸禄,下月就有指望了,庒氏就要给一家人置办几件衣服。
正好一家四口齐全,就上街置办衣衫。
蔺王氏带着儿子和媳妇来了这样一出儿,三房一家还不知道呢。
心里却没有烦恼,一人买了一身衣衫,二两银子能买啥样儿的衣衫,自然就是麻布的,以前他们可是没有穿过这样的衣衫。
如今就没有讲究了。
还没有被褥,一家人正在睡光床板,蔺箫系统有的是被褥,可她不能拿出来,不好解释,只有这样艰苦着,更有教训。
伤得重,才能有记性,免得以后敌我不分,慈心对那家人好,就是以德报怨,那家人不配得好,不把他们祸害死就是窝囊心慈面软,就是没出息的人家,好歹不分。
蔺箫都觉得憋气,就得狠狠地教训那个蔺家人。
银钱花没,薪俸还得十几天,一家人连青菜都不舍得吃,庒氏出去城郊挖野菜,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计,庒氏倒没有不敢出门,走了十几里地,满满的一大筐野菜。
秋后的野菜已经衰落,婆婆丁还是娇绿的,别的野菜就没有了。
秋后的婆婆丁都是不老,择净洗净,开水下锅焯一遍,过水,捞出,剁碎。
可用做菜团子,做菜饽饽,也有几种吃法儿,真能填饱肚子。
蔺箫还真是喜欢婆婆丁馅儿的菜饽饽,吃了两个大的,撑的要命,连喝水的缝儿没有了。
庒氏看到女儿这样喜欢吃这样的粗饭,认为女儿是饿苦了,不由就酸了鼻子,悄悄掉下两行热泪。
蔺箫是饿不着的,可是还能不能拿出来给一家人吃,怎么解释呢,这个难题,只有让一家人艰苦几天了。
今天也是早朝,奏事御史齐刷刷的站在丹墀之下。
大太监问:“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四个御史近前齐呼:“万岁!臣等有本启奏陛下!”
皇帝挺直了脊背:“准奏!”
四位御史参的都是蔺家,蔺王氏蔺黄氏对万岁爷的处置不满,大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