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兀自愣了一下,应该是光线太暗看错了,他怎么会有那种表情?可是越是这么想,那表情在我脑海里就越发清晰,的确是厌恶!果然他是个很善于伪装的人。不过这也没什么,这年头哪个人没几张面具呢。
探戈比较难跳,所以舞池中只剩下五对儿,而另四对明显只是陪衬,包括董事长的小女儿也成了陪衬,阿撒斯跳得太好,而他的人也太过出色,就像一个君王——一个拥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并不骄傲的君王,足可以迷倒众生。
连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曲舞跳完,赢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而他再次踩着那种优雅而从容的步伐向我走来。
我承认这一刻我的虚荣心暗暗膨胀了一下下,但我的理智却告诉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继续下去我会被那一群嫉火中烧的女人恨死。“阿撒斯先生,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祝您愉快。”
他侧跨一步挡住我的去路,说:“我送你。”
我差一点撞到他身上,勉强稳住脚退后一步,欠欠身说:“不不,您是今晚的主角,怎么能中途离开呢。”不等他再说话,我绕过他快步离开会场。
我到服装部换回自己的衣服离开公司时已经九点半了,我不由一阵自责,乔伊一定还在等我,她明明要走了,我还把陪她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舞会上。
我刚想拦计程车,林烨开车停在我身前:“贝利娅,我送你。”
我想这也不错,至少我能很快到家,于是说了声“谢谢”上了车。
告诉了他地址,我将头靠在椅背上,刚刚酒喝得有点急,现在酒劲上涌,加上车有节奏的晃动,我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
他问:“喝醉了?”
“没,只是想休息一会儿。”
“想睡的话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等我醒来时,车就停在我所住的小区门口,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就算坐公车也用不上一个小时,显然早就到了可林烨没有叫醒我。
“看你睡得很香,没忍心叫你。”
我有些恼火,一句话也没说下车甩上车门快步往家走。我很不喜欢别人自作聪明或是自以为好心地替我决定任何事,我绝对不接受这种“好意”。不过我和他毕竟不熟,也不好埋怨什么。
穿过那漆黑的楼洞时,一股强风让我略感窒息,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脸,顶着风往前走。
可是一种很强烈的危险气息让我停下脚放下胳膊向前望去,虽然这地方很黑,但仍能看到我前边不远,紧靠墙壁站着一个人。
我心中猛地一紧,这个时间,那人在这里做什么?我正进退两难时,那人竟朝我快步走来,而他的速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并且越走越快,当我转身要跑时,他忽然两手扑地,像是猎豹捕食般向我扑了过来……
这情况完全超越我了的智慧范围,我惊愕地盯着他跃起的躯——那不是人,而是一只恶狼,森白的牙齿和爪子,红通通的双睛像是两块烧红的炭,在黑暗中拖出两道光影。
一股腥风充斥鼻间令我窒息!我无法思考,无法动弹,只觉得浑身的毛发在这一刻都竖了起来。唯一的念头便是,我死定了!
就在我认为它的爪子会插进我的胸膛,牙齿会咬断我的脖子时,一个黑影在我身前一闪,抱起我斜跃向一旁,躲开那恶狼的攻击。
恶狼再次扑来我几乎失声尖叫,可就在那恶狼要扑到他背上时,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身体被弹开了。
抱着我的人放下我,转身抽出一把亮莹莹的宽刃巨剑,沉声喝道:“畜生!退下。”
恶狼耸着两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