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绷脸起身便要走, 却被霍随风笑着从后面拥住, 拉着她在书房里说了好一会的体己话, 直问她这一天是不是都想着自己。
嬉闹声不时传荡出书房外。
在屋外候着的寒烟正用暖炉烘着笑娘的披风, 让主子一出门就能披挂上暖和的,听着屋内的嬉笑, 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
她自小便入了褚家, 跟着小姐一起长大,那等子的情谊自然深厚。只是小姐的婚事不畅, 几番起落,没想到最后许给了自家老爷的义子霍随风。
姑爷有些年纪小, 她知小姐是不愿的,不过这知根知底的好处就是嫁过去心里踏实。
霍家上面的长辈都不在了, 小姐自是随便, 不然嫁到哪里能容得新媳妇清晨赖床?
虽则小姐不似当初与盛轩公子议亲时那般,满脸坠入情网的娇羞,可郡王爱慕着她家小姐,也是藏也藏不住的。只要相公疼爱,这日子总会好过的。
在寒烟看来,嫁给小郡王可比当初要嫁给小门小户的盛家要强多了。只盼着老天保佑,莫再起波折, 让自己家的小姐痛快地嫁了才好。
不过隔壁的公孙琴小姐, 显然是喝不上这杯喜酒了。
第二天, 笑娘晨起时才知隔壁的公孙琴被她父亲亲自接走了。
也不知郡王跟公孙先生说了什么,一向以德学著称的老先生满脸严峻,关上了房门狠狠申斥了公孙小姐一通,
那公孙琴也是个有主意的,被父亲痛骂一番后,出门时除了脸色微白些,半滴眼泪都没有掉。
临行时,公孙琴小姐不顾她父亲的申斥,执意要再见郡王,却被兵卒阻拦着,不能入兵营。
她走的时候,那公孙先生看到了马车上插的公孙字样的旗子,伸手就拔了下来,,两手一用力,折断了旗杆。
就这么的,在漠北小有名气的仙子就这么地黯然离开了郡王府。
笑娘听寒烟说那公孙小姐似乎给自己留了一封信,可寒烟去门房那取时,却听闻被郡王的小厮修竹拿去了。
笑娘在吃饭时问霍随风,可是霍随风却道“她那信里牵扯了军中的机密,为免军情泄露,我命修竹烧了。”
笑娘有些诧异,可心里却想公孙琴若是重生,窥知军情无可厚非,为何要给她写信透露军情?
不过既然牵涉军情,她自然不好再问,而且公孙琴对她的厌恶简直溢于言表,笑娘对她要说什么也无甚好奇心,无非是“你怎么不照照镜子,怎么配得上天下无双的霍郎随风”一类的话。
后来洪萍来探望笑娘时,倒是透了些消息,说是那公孙先生乃是漠北的隐士清流,只是前段时间不知为何受了官司的牵连,才将女儿寄放在有私交的郡王那里。
这回接了女儿回去后,给那位公孙琴小姐急火火地定了一门亲事,也是待得国丧之后,立刻成亲的。
只是那人家也不好寻,大凡正经人家一听说公孙小姐有预知灾祸的神技都不甚情愿。
毕竟大家关起门来过日子,讲求的是个顺遂平安。
神女虽好,在庙宇高堂上大显神威便是了,哪个愿意招揽个这样的儿媳妇入府?
所以原本应该好嫁的公孙小姐,定下亲事却着实费了气力。后来总算是找寻到了户不介意的,却是个家道中落的人家。
听说那公孙琴不愿意,直嚷嚷一辈子不嫁,可小胳膊却拧不过大腿呢。
笑娘听了,很是唏嘘了一番。按理说,公孙琴的处境比她这个当初外室生养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