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有三层,料子是厚绸,已经是秋天了,天气变冷了许多,方姝感觉到了,提前做好准备。
她收拾好银子,躺下去睡,刚有点睡意,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担心她放在阳台上的辣椒淋到雨,连忙搬了回来,关窗的时候发现楼下多了一把白色画了墨竹的伞,有光从薄薄一层伞面上映出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会是皇上吧?
被伞挡住,方姝也看不清楚,她喊了一声,“要买灌汤包吗?”
带了墨竹的伞微微挪动,朝一边倾斜,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方姝上面有灯,他手里也有灯,虽然因为夜色,看的不太清晰,不过方姝还是认了出来,就是皇上。
她连忙噔噔几步下楼,打开铺子的大门让他进来,“怎么这么晚?”
还好还没睡。
皇上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不到一秒,便转去了别处,“白天有事。”
方姝想起殿试的事,倒也不觉得意外,刚刚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就像平时遇到邻居,张口来一句‘吃了没?’一样的。
“殿试结束了吗?”皇上不善言语,她只好主动找他闲聊。
“嗯。”皇上的目光始终落在别处,一直没看她。
方姝察觉出不对劲,低头一瞧,第一眼没反应过来,因为亵衣对她来说很保守,长袖长裤,遮的严严实实。
第二眼才猛地醒悟,亵衣就相当于睡衣,所以皇上才会不看她的。
方姝眨眨眼,其实没什么感觉,她在要不要上去拿披风,先盖一下,或是留下,假装不知道,很自然的跟皇上聊天之间选择,还没选好,冷不防肩上一重,皇上将他的披风给了她。
他的披风很大,拖了地,她要拉着才能正常走路。
方姝紧了紧披风,也不知道皇上大晚上的过来干嘛,总不可能是为了送披风吧?
她刚想问,皇上先道,“昨天我又失眠了。”???
方姝等着下文。
“今天也没有睡意。”殷绯回头看她,“所以想来你这里试一试。”
这个‘试一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这里睡的意思?
他在这里睡好像还不行,必须人陪着,想让她陪他?
方姝不自觉后退一步。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她早就说过,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动物,就算平时衣冠楚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衣冠禽兽?
她眼神太明显,他感觉到了,伸手解下腕上的发带,道:“不放心的话,把我绑起来吧。”
还真是带着诚意来的,‘绳子’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