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抹了抹嘴道:“杀了霍岩雷,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如今倒叫他亲自尝一尝亲儿阋墙互相残杀的滋味,现在他被软禁在了漠北王府里,每日的只能吃馊饭残汤,他那一身的肥腻,也不知能支撑多久?”
笑娘听到这里,终于听出端倪,只小心翼翼问:“是你助了那霍山?”
霍随风倒是没有隐瞒,只点了点头,道:“漠北缺粮,原本是指望着议和,若是议和无望,自然是要另辟蹊径,我得了线报,说是有柔然粮队经过,所以事先跟被他父王发配到沙漠驻防边疆的霍山联系了一番,给了他些兵马,助了他一程……”
听到这,笑娘豁然开朗:“怨不得你先前去炽焰镇时,一路拖拖拉拉,就是要拖黄了议和的事情,等那粮队引得霍岩雷上钩?可是你如何能保证霍岩雷也知这粮队的消息?”
这次霍随风倒是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快些吃,一会打扮一下,霍山要代表漠北,亲自来我的三郡封地商议议和的事情,你作为此地的女主人,可要盛情款待一下霍山的家眷啊。”
霍山虽然一举兵变成功,可是根基毕竟浅薄,若是无霍随风的暗中相助,根本不能成功。
所以他此番议和,除了向堂兄表示谢意外,也是带了万分的诚意。
而霍随风倒是一扫之前对待霍岩雷的傲慢,很有诚意地接待了这位堂弟。
霍山虽然是王子,可是小时多跟仆役一处,着实过了段苦日子,加之他脸上天生有大半边脸的胎记,自卑惯了,所以有些沉默寡言。
而他的妻子,据说是当地一个小乡的乡绅之女,乃是跟霍山自行认识,私定了终身,才后迎娶的。无论穿衣还是做派,也是带有不甚见过世面的拘谨。
而笑娘先前并不知这对夫妻的情形,穿衣上略显隆重了些,更显得新立的漠北王夫妻有种下里巴人的寒酸气。
那霍山自是跟堂兄霍随风寒暄,商议着漠北三郡的界定去了。
笑娘则款待着新任漠北王的妻子霍氏。
她向来善解人意,等亲眼看了崔氏朴素得甚至有些落伍的衣着后,借着解手方便的功夫,自回去换了一套居家的棉裙,又卸了些首饰,这才出来继续跟霍氏寒暄。
霍氏虽然是小乡里乡绅的女儿,却是个聪明人,怎么能看不出这位县主的体贴,自是感激一笑:“一早便听闻堂兄的未婚妻是个难得的美人,如今见了才知,传闻不虚,竟是比想得还要好看。”
笑娘微微一笑,秉承着后宅女子不问政事的时代美德,只挑拣了不痛不痒的,问询了霍氏生养几个孩子,平日里有什么消遣一类的,只是聊些清闲的罢了。
不过霍氏显然并非单纯的后宅女子,聊了三言两语之后,她便话锋一转道:“我家夫君自小便受过崇正郡王的恩惠,那时别的都看不起他,只有郡王能待他如兄弟。夫君从小便吃苦惯了,谁对他好一分,他都是铭记于心,涌泉相报。这漠北的封地按理应该是郡王的,我夫君原想着物归原主,可是郡王却不肯应,只说一家独大恐怕招惹朝廷的猜忌,我夫君便先替堂兄管着,待得日后方便时,再归还便是了。”
这番话说得卑微里透着真诚,实在是让人挑拣不出什么。笑娘并不了解这对堂兄弟背后做了什么约定,便只含笑听着,也不评议。
而那霍氏似乎是看出笑娘并不爱插言政务,于是便适时改了话头,闲聊起了别的去。
聊着聊着,便说到了那位公孙神女,只是说到这位神女时,霍氏的脸上露出一丝厌弃:“那位公孙小姐,据说也是个好出身,不肯出嫁便也算了,行的是什么鬼祟之道?眼看这我那公公指望不上,便想来倚靠我夫君,偏又带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