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美元的薪水是对我劳动成果的回报，毕竟我付出的是百分之百的劳动力。”乔蒂解释道：“一般人没有我打扫的干净，不，事实上，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打扫得更干净的人了。你也知道我是化学博士，市面上的所有清洁剂的成分我倒背如流，并且贾尔斯庄园的每一处，根据环境、位置、土壤、气体分布……我都会制作不同的清洁剂并进行打扫。”
乔蒂说到自己的职业时显得自信而飞扬，这种自然流露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这种我做清洁工世界第一的莫名其妙的自豪是怎么回事？
别说摩根，就连审讯室外观察的几人都嘴角抽搐。
诺埃尔探长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到了瑞德身上，瑞德多少感受到了不自在：“额……乔蒂她，她没说谎。她大学里的志向就是毕业后找个轻松自由又可以赚很多钱的工作，而且她的确特别喜欢干净……”
摩根又问了几个问题，乔蒂都如实回答。
等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摩根才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警方封锁了消息和现场，你是如何得知克里斯·贾尔斯已经死亡的？”
乔蒂低下了头：“猜测。我早上去贾尔斯庄园的时候看到了很多警车，上东区治安一向很好，如果出事，那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比如谋杀。”
摩根眼神锐利：“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何你猜测的是克里斯·贾尔斯，而不是其他别的什么人？”
乔蒂抬头，语气中带着斩钉截铁：“因为他该死。”
不管是门内门外，听到这一句话的人皆神情一变。
“没有什么人是该死的。”摩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再也没了之前那般随意的模样：“你也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
“我的确没有。”乔蒂并不在乎摩根态度的改变，她一如既往说着实话：“但克里斯·贾尔斯的确该死。”
摩根意识到了什么，还想继续问下去，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她的律师来了。”
诺埃尔探长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的轮廓深邃，黑色的发整齐地梳在两边，一双眼，宛若含着两块寒冰，被他那种居高临下目光盯着的摩根蹙眉。
这会是个难缠的律师。
结果，摩根的猜想是正确的，在他来了不到半个小时，曼哈顿警局就接到了上层放人的指示。
“你把那小子做了？”
“喂，想什么呢你！”乔蒂受不了自己的大律师，送了他一个白眼：“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啧！”对方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原本以为事情会好玩一点。”
“快把你脑子里那些危险的思想抹掉！”乔蒂捏着他的脸：“你不要教坏小孩子知道吗！”
对方毫不怜惜第拍掉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难怪单身这么久！”乔蒂吐槽。
“你不单身？”对方转头斜睨她一眼：“你那一见钟情的对象搭理过你？”
那眼神让乔蒂心中的火蹭地一下烧了起来：“洛基！你个混蛋，欠揍！”
两人打打闹闹，刚走出曼哈顿警察局不久，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乔蒂，等一下！”
乔蒂转身，就看到了抓着帆布包小跑过来的瑞德。
“怎么了？”
“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瑞德喘了两口气，接着道：“但你知道一些线索，现在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