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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真面目
仿佛在顷刻间吞噬了一切,入目所及,是一片氤氲而模糊的浓墨。

    乔蒂放在胸口上的手渐渐握紧,虽然已经从梦境中脱离,可心脏的抽疼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父亲……

    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能够如此清晰地回忆起小时候的事。

    乔蒂一闭上眼,那些话就开始在耳边回响。

    仿佛一种召唤。

    看来,她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闭目沉思的乔蒂并没有注意到藏在角落的人,事实上,即使对方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视线也不一定能够捕捉得到他高速移动的身影。

    当皮特罗听闻旺达受伤住院消息赶来的时候,同样也听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旺达的能力怎么样,他非常清楚。他看到了她的伤口,侧腹中刀,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狡猾偷袭,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关心则乱。

    皮特罗清楚这位乔蒂对旺达的影响力,估计旺达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变种人的秘密,所以一直没有动用能力,所以才会受伤。

    一开始,皮特罗是有些迁怒的,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他生气自己为什么因为闹别扭而没有陪伴在旺达的身边,也气愤旺达为什么在意别人的看法更多过于在乎自己的生命。因为这些,皮特罗来了医院后看了旺达一眼就走了,在旺达没有彻底好之前他不放心离开,但看到她那副虚弱的模样他又急又怒又气,所以索性来了乔蒂的房间。

    除了躲避的原因,另一个方面,皮特罗也是想要安慰一下乔蒂的,因为早上他来得时候看到了乔蒂怒火攻心昏倒的那一幕。

    想来因为这件事而自责的人,不止他一个。

    但此刻,皮特罗发现,乔蒂·墨菲似乎并非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随和。站在窗前的她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即使昏暗,皮特罗也能够看清楚她现在的神情。

    光洁白皙的脸庞,嘴角下压,阖上的眼眸中蕴藏着锐利,她站在那里,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

    哥谭的天空是永不见阳光的昏暗,被阴云和浓雾笼罩,每一寸空间都被渲染被侵蚀,犯罪、暴力、血腥和阴谋在此处发酵、酝酿,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等待一个让犯罪彻底爆发的时刻、一个让哥谭彻底吞噬的时机。

    “小丑不见了?!”

    戈登局长第一次听到那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的诧异。原本每次与他的见面都是焦急且神秘的,而他给他的感觉却从来都是稳若泰山,波澜不惊。

    他穿着一身蝙蝠铠甲,划破黑暗而来,以一种犀利而决然的姿态,让哥谭的罪犯们颤抖战栗。他是黑暗中的骑士,却也是一个不遵从法律和规则的义警。

    戈登局长从不评价他的做事风格,也不会去干涉或抓捕他。因为就目前而言,他们两人的目的是一致的:将哥谭从犯罪的深渊解救出来。

    之前好不容易努力做出了一些起色,但这种短暂的和平却再次被打破了。

    小丑的失踪会引起多大的后续反应,这是他们两人都无法预估的。在哥谭、或在其他的地方,小丑的追随者、崇拜者,以及那些原本恐惧小丑而销声匿迹的人都会因为这一次的失踪事件而蠢蠢欲动。

    “是的。”戈登局长的脸色并不好看,事实上这个消息从曼哈顿警局传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料到大事不妙:“虽然我协助曼哈顿警方补充了小丑犯罪的资料,但事实上,得到的信息越多,追查进行得越是缓慢。小丑最后一次作案是在靠近皇后区的德克尔街道,所有的监控画面显示,小丑在跟踪那两个女孩进入街边的死角地带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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